不說其他,只說齊曜現在的勢力,比起最初都縮水不少,眼瞧著已過束髮之年,不多月立太子的日程也該呈報了,他心浮氣躁也是有的。
但坐上了太子之位就一定穩贏了麼?齊暉並不這麼認為。
有些人啊,只有在擁有足夠的地位之後,才會顯露出獠牙,嚮往更高的位置。
齊曜絕對是這樣的人。
所以齊暉一點都不急。
若說這世界上誰最瞭解齊眷,戚靜是其一,那另一個,就是看的通透的齊暉了。
這兩個人,皆是能忍的很。
算計人起來,不動聲色。
這不,戚靜又開始作妖了。
這次針對的是承德公魏壑的親弟弟魏家二爺魏良。
魏良此人,胸無大志,標準的紈絝子弟。
吃喝嫖賭樣樣都幹,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要臉。
只是有一個兇悍的夫人,即便在外面花天酒地,府裡卻是一個妾都不敢納,也是慫。
為什麼這慫呢,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魏良年輕的時候不學無術,不滿家中結的親事,喝醉了酒闖入一個農家試圖侮辱一個姑娘,姑娘反抗不成被殺,其父母年邁,聽見動靜出來一瞧,也被魏良殺害,年幼的弟弟也未能倖免於難,魏良幹完這一切就這麼睡了過去,凌晨醒過來眼瞧著滿地的血,嚇得魂不附體,這時候得了魏良一夜未歸府的訊息的魏二夫人,帶著人就殺到了地方,將人堵了個正著。
做了這樣的事被人抓包,魏良怎麼能不怕。
後來魏二夫人派人將屍體扔進了井裡,打掃了現場便帶著人回去了,後來魏良便不得不同意結親,且之後對其又怕又恨。
魏二夫人也是個厲害的,面不改色就處理了屍體,倒是比魏良這個幹事的強得多。
所以他們這一家,是魏二夫人當家,魏良只是個擺設。
這一日,京兆府接到報案,說在城南的月歸巷一戶農家家裡發現三具屍骨,閒的不行的鐘虞搶在鍾圻之前帶著人去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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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案子,終於是要翻出來的。
仵作驗了屍,鑑定這三具屍體已有十五年之久,其中兩個骨頭老化瞧著像是花甲之年,而那個小的,怕只有始齔shichen)大小。
鍾虞四處尋訪,問了周圍幾戶住了幾十年的,才打聽出來,這一戶人家姓劉,因身體緣故將近三十才有了一個女兒,後來又生了一個兒子,也算是兒女雙全了,可十五年前不知道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說是這劉姓人家遠來帝京無親無故,人不見了許久也沒什麼人發現,他們雖然知曉,可到底沒有什麼大的關係,說一說也就過去了;
卻不知人竟然被殺了。
都是老實清苦人家,那裡有什麼仇人啊。
鍾虞問覺得奇怪,不是四口人麼?怎麼只有三具屍體?
他又開始四處查訪當年住在劉姓人家隔壁的人都搬去了哪,可以說是十分上心了。
魏良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花聽樓喝花酒,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
這事是被他的一個狐朋狗友說出來的。
魏良起初沒在意,只是當個笑話聽,後來越聽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