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靜其實並不太願意修樂參與進這樣的事情裡來,但她本人就對修樂的經歷感同身受,她連自己都攔不住,更沒有理由去阻攔修樂。
“不高興?”齊顧翻牆進來就見戚靜看著遠處發呆,眉頭皺的死緊。
戚靜回神,無奈的看了齊顧一眼,道:“高興啊。”
魏府出了這樣的事,她當然高興還來不及呢。
齊顧仔細的看了看,覺得戚靜說的是真的,便不再這事上多做糾纏。
“我有些事想同你說。”齊顧的表情很正經,這事他查了許久,終於查出了點眉目,思考了許久,還是決定要與戚靜說。
或者說是,想和戚靜攤牌。
戚靜隱約覺得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本人並不是很想聽。
戚靜放下茶杯起身,丟下他往前走。
“我累了。”
拒絕之意非常明顯。
齊顧覺察到戚靜的抗拒,但這事他必須要說。
“我查了當年曦蘭宮走水的事,發現當晚是魏皇后去過之後才走水的。”
戚靜腳步不停,“那又如何?”
齊顧緊跟其後。
“當年的事件中並沒有提起有關魏皇后去過的事情,曦蘭宮走水,很可能是魏皇后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姑姑並非自焚,而是被人所害?”
齊顧皺眉,卻又對戚靜對他的不信任無可奈何。
戚靜忽然停住腳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查出來又如何?”
沒有證據,說出去誰信?
齊顧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戚府當年的事……”
“齊顧。”
齊顧閉嘴,看著戚靜的後腦不說話。
“戚府的事已經過去了。”
戚靜面無表情的往前走,攥著的手不知何時又斷了,指骨分離。
齊顧看著戚靜的背影,難得沒有追上去。
看戚靜對此事的抗拒程度,這事,怕是背後牽扯的不僅僅是承德公府……
水蘇覺得今日的戚靜尤其安靜。
讓做什麼做什麼,一點都不反抗。
她將藥浴弄好,關了門窗點著暖爐,伺候戚靜沐浴。
看見戚靜褪去衣袍下骨節紅腫的手,不由得顰了顰眉。
戚靜安安靜靜的坐著,任由水蘇擺弄。
“小姐與綏親王吵架了?”
最近發生的都是喜事,戚靜不會因此生氣,那麼問題只能出在戚府的常客齊顧身上了。
戚靜需要一個發洩口,水蘇問了,她便說了:“他好像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