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擊鼓所為何事?”
於瑾又叩了一個頭,道:“民婦適才在聽審區看了全程,有一事相告。”
“嫂嫂……”魏媛有些慌亂的叫了一聲。
於瑾卻不理她,繼續道:“七月初七自應府回來之後,魏大小姐便身子不適精神不佳,直到八月多,帝京傳出江相向秦府提親的事情後,魏大小姐曾暈厥過去,最後請了百草堂的施大夫過來診治;
那時候民婦還與承德公夫人一同去看過,但施大夫並未說是什麼病症,承德公夫人憂心,民婦便時刻注意著魏大小姐的身子,那幾日魏大小姐調理的還不錯,直到有一天忽然臉色就白了下去,民婦憂心,便讓人拿了魏大小姐的藥碗去查了查,卻發現那並非什麼補藥,而是墮胎藥。”
墮胎藥三個字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這可是一個大八卦啊。
要知道魏媛還是閨閣女子,就這麼丟了女兒之身,說出去這輩子就別想再嫁人了!
可後來又都一想,八月多,從應府大喜的七月初七,差不多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在結合一下林澤的死,以及清荷之前的說法,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胡說!”魏媛尖叫道。
“你不過是記恨兄長休妻便來說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汙衊我!於家一家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與我承德公府三年無所出,兄長早就該休了你了!”
於瑾卻是早在被休的那一日見識到了承德公府人的嘴臉,對此並沒有多激動,只是道:“當初發現之後民女不敢多言,但藥渣民女卻留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大夫來查驗,或許,也可以請百草堂的施大夫來,民女相信,事關人命,施大夫定不會包庇兇手的。”
魏媛聽於瑾這樣一說,就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
她本來就對這事極為敏感,之前強撐著一口氣也被於瑾的話給打破了,頓時變得不管不顧起來。
“林澤他該死該死!”
看著魏媛極近瘋魔的模樣,所有人都知道魏媛這是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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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者有之,厭惡者亦有。
最可悲的是,替魏媛背鍋卻又白白犧牲了的清荷。
宋至保持著冷靜。
“魏媛,你可還有話說?”
魏媛大笑幾聲,尖銳道:“就是我殺得又如何?!林澤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對本小姐!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那一剪子下去,林澤的表情可真好看,我就這麼看著他的血一點點流乾,死都比不上眼睛!”
“你!你這個毒婦!”
林夫人聞言指著魏媛大罵,卻經受不住刺激直接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若不是林澤,我現在就是江府的少夫人!你們還敢如此對我說話?!還有你,一個喪門星害的我魏府一個孩子都沒有!你也該死!全都該死!”
魏媛瘋魔的說著,衝過去就要去掐於瑾的脖子,手伸到一半卻因為受了刺激自己暈了過去。
宋至看著這場鬧劇,心道江相不愧是江相。
厲害。
原以為萬無一失的魏壑,在得知審訊接過之後,也差點暈過去,幸好見慣了風浪,仔細打聽了過程,心裡有了琢磨,便派人去散佈傳言。
魏媛殺林澤,是因為林澤犯案在前,魏媛頂多是自衛,罪不至死。
且一個姑娘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可以拉一波同情。
戚靜得知審訊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她已經將訊息都透給了江衍,若是做不到這一步,那江衍未免也太沒用了。
她現在在煩惱另一件事。
修樂要來了。
修樂就是齊湛,背鍋的燁王府的嫡子。
時隔八年,他也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