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魏媛衣服雖然穿著,但卻很凌亂,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見兩個下人震驚的盯著她,又看著地上的屍體,不知為何竟很平靜的吩咐:“將人拖起來,把血跡擦乾淨。”
下人的契書還在魏府,不敢不從,便聽話的將現場清理了,而清荷則將不該留的東西團起來,打算一同帶走。
收拾完之後,他們給林澤披了魏媛的披風,拖著人就朝外走,好在那時候天晚,門房也沒多注意,走得倒也平靜。
馬車直接送進府,他們又聽吩咐將人拖進了魏媛的院子。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魏媛竟然將人埋在了自己的院子裡。
宋至聽完,問:“既然你們是魏府的人,為什麼要將這件事說出來。”
那兩人道:“我們倆幹了這事之後總是心神不寧,沒幾日大小姐便將我們下放到了偏遠的莊子裡,但在去的路上遇上了劫匪,差點都死在那,我們不信這是巧合,但承德公府勢大,我們又無法報仇,便找了個小鎮待著,打算就這麼活下去。”
“躲了幾個月沒忍住回鄉看了看,便遇上了林大人派去的人,林大人答應我們出堂作證,可以幫我們要回契書。”沒了契書,他們就是自由人了,魏府要殺他們,也不能那麼的名正言順了。
宋至只覺得這話槽點太多,但卻不能反駁,因為這倆人大概是被威脅的,現在死和多活幾日比,總是後一項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你們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
“當時屍體就埋在大小姐的院子,就在正殿外左邊的樹下,同時一起埋得還有從應府帶出來的東西。”床單被褥之類的。
如果能翻出屍體,自然什麼都好說。
宋至想了想,吩咐鍾圻:“去承德公府將魏媛帶來,順便查一下有沒有屍體。”
“屬下遵命。”鍾圻點頭,領命去了。
魏媛自江衍大婚之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時不時地瘋一下,半點當初貴女的樣子都沒有。
鍾圻來拿人的時候,承德公府也在府中。
“卑職來請魏大小姐。”
魏壑皺眉:“何事?”
最近糟心事也挺多,魏壑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鍾圻不卑不亢的道:“適才有人擊鼓鳴冤,狀告魏大小姐殺人,卑職職責所在,還請承德公見諒。”
魏壑下意識的就想到是江衍的手筆,頓時臉就黑了。
不是因為怨恨江衍,他現在沒有時間怨恨,而是因為,江衍出手,那這事定是板上釘釘的,他擔憂的事魏媛。
魏媛再如何不對,都是他的親生女兒。
魏壑思前想後,道:“不知是何人狀告小女,又是因著誰的命案?”
魏壑倒是沒想出來是誰,但又覺得江衍既然做了,就不可能是憑空捏造的。
江衍此人,就是要辦你,也是有真憑實據的。
鍾圻倒不介意告訴他,畢竟這事瞞不住,早晚的知道:“哦,是翰林院修撰林景林大人,死的是林大人的兒子林澤。”
魏壑還真就一點都不知道此事。
魏壑道:“稍等。”
說罷就直接走出去要去尋魏媛,在被帶走之前,他的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卑職與魏國公一起去吧,大人等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