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則跪了下來,“民婦林周氏,板件府尹大人。”
宋至一聽頓時驚訝,林景的兒子失蹤多時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此事沒有張揚京兆府一直在暗中尋找,這會林景來,怕是知道了什麼。
大堂之上,宋至也不能下場寒暄,便公事公辦的直接道:“林大人擊鼓所為何事?”
林景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狀紙,恭敬地遞出來。
師爺上前,將狀紙接過來交給宋至。
宋至越看臉色越不好,心裡卻嘀咕這事大概有江衍插手的痕跡,不過事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否則林景也不敢如此大膽的上前來告。
告的,還是因著誠王殿下風頭正盛的承德公府。
林景待宋至看完將狀紙遞給師爺,才拱手開口,悲痛的道:“下官狀告承德公府嫡女魏媛,殺害我兒林澤!望大人為下官做主!”
林景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看了過來。
這可是個大事件啊!
牽扯到承德公府也就算了,為何會是魏媛?
一個姑娘家,能殺得了一個大男人?
眾人疑惑不解之際,林景繼續道:“年前七月應府大喜之日,我兒前往道賀,至此再無音訊,下官派人尋找多時,多方詢問又求助京兆府暗中找人,這麼多月過去毫無音訊。”
宋至點了點頭,這事他知道。
林景繼續道:“下官覺得不妥,又細細的查了查,查了許久才查到魏府頭上。”
“下官幾個月遍尋不到,年節時內子不見孩子大病一場,下官便又派人細查,這次派去的人查的仔細,從應府得知當日應府送客之後,並未見到我兒的下落,派的人又仔細問了問,得知子時半左右的時候承德公府的魏媛自應府出去,當時除了魏媛和丫鬟,還進去了兩個下人,但出來的時候,應府門房清楚的記得,是五個人。”
宋至問:“可這也不能證明多的那一個人就是林澤啊。”
林景似是想起了眸子裡怒意更深,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知道這個之後,派人又去承德公府查了,得知當夜承德公府的馬車是直接從後門進去的,下官派人尋找那兩個下人,但卻遍尋不到,一打聽卻是不知為何被打發出了帝京,下官早些時候派人去尋找他們花了些時間,但的確從他們口中得知,那晚上他們架著的人,就是我兒,且那個時候,我兒已經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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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至心頭一跳。
“當真?!”
“下官此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林景就差手指蒼天發誓了。
宋至也知此事不小,又謹慎的問了問:“可這件事只是你一面之詞,可有證據?”
林景也知,便道:“那兩人下官已託鍾捕頭帶進了衙後,大人一問便知。”
宋至一瞧的確是沒見到鍾圻,便道:“將人帶上來。”
衙役得令,不一會便帶了兩個粗布麻衣的人進來。
“小人拜見府尹大人。”
宋至問:“林大人說你們已經承認了七月初七當晚,自應府帶出來一個名叫林澤的人,且那個時候人已經死了,是也不是?”
兩人雖然躊躇但也堅定的認了,一個人道:“是,當時大小姐去應府的時候是我們倆架的車,等到很晚也不見大小姐出來,但沒有吩咐也不敢走,誰知子時初的時候大小姐的大丫鬟清荷便出來了,叫我們拿了大小姐備用的披風進去。”
另一個人接著道:“當時直接進的應該是應府準備的客院,那個叫林澤的被一剪子紮在了心口,血流了滿地,室內也是亂七八糟的,似乎……似乎發生過什麼,大小姐臉色白的可怕,路都走不穩,手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