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江被水蘇打發回府拿些常用的衣物用品,順便將木香帶來;龍魚衛又都受了傷,被安置在其他地方休息,固如今除了水蘇,只有齊顧一人可用。
水蘇見齊顧對戚靜如此盡心,心裡憋的氣散了些,轉身回房道:“將熱水送進來吧。”
而後拿起桌子上的筆,寫給齊顧所需的藥材可煎藥的注意事項。
“太華寺後山有種植草藥,你問一問這裡的師傅,這些藥材都很常見,應該是有的。”
“嗯。”
待齊顧拿著藥方出去,水蘇這才將門關好,扶著戚靜坐進浴桶裡。
水蘇將扣在自己腰間的腰帶開啟,從腰帶裡摸出一個長形的藥玉,直接放在了浴桶裡。
沒有草藥,只能先將就一下了。
不過好在她已經按摩過了,應該會好很多的。
水蘇擼起袖子給戚靜拆髮飾,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戚靜揪疼了。
戚靜全程有氣無力,閉上眼睛話都懶得說一句。
將人收拾好扶上床,水蘇這才去開啟窗戶散氣。就看到廂房外齊顧坐在石凳上盯著這裡,面前石桌上還放著一碗熱乎乎的藥。
水蘇開啟門出去,盯著齊顧看了一會。
“勞煩殿下給小姐喂藥,我要去看一看其他人。”其他人說的是五個龍魚衛。
好歹是因為保護她和戚靜受的傷,總得治一治。
“嗯。”
齊顧看似沉穩的端著藥進去,實則恨不得跑起來一步踏到戚靜床前。
水蘇隔著窗戶看著裡面的兩人,嘆了口氣出去了。
“吃藥了。”
齊顧說著,將藥放在床頭的小几上,俯下身將戚靜扶起來,在背後墊了墊子,讓戚靜靠上去,這才重新端起藥碗。
戚靜有氣無力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而後不發一言乖巧的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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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顧喂的很慢,看著戚靜蒼白的臉色到嘴邊的話忍了又忍。
他想問她是不是戚玥,為什麼要以戚靜的身份回來,又為什麼連身高模樣都不一樣了,又為什麼,用的藥不是治療肺腑的,均都是對外傷骨頭有用的。
又想起當初在曦蘭宮戚靜被人下了沉夢的時候,戚靜因為用力過度指骨都斷了的模樣,他甚至不敢去問戚靜的腿疼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如此劇烈的運動,對骨頭一碰就散架的戚靜來說,猶如酷刑。
可他什麼都不能問。
戚玥是什麼人,打定了主意就不會變的人,她若是不想說,誰都不能從她嘴裡撬出半句話;
同樣的,若不是他和戚靜兒時關係好,知曉一些戚靜的秘密,怕也是根本看不透如今的這個戚靜,並非真的戚靜,而是早在七年前就葬身火海的璟玥聖賢皇后,戚府的大小姐戚玥。
安安靜靜的吃完藥,齊顧又餵了一杯水給戚靜,讓她去一去嘴裡的味道,這才照顧著人躺下,自己則坐在小矮凳上守著。
一米二的大長腿左右交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戚靜的睡顏,怎麼看都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