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靜從齊顧懷裡出來,看著宋至道:“此事事關承德公府,望宋大人甚而處之。”
宋至聞言心底咯噔一聲,忙著應了聲是,又一瞧被押過來被扯了面紗的姚琳,腦子迅速轉動了起來。
齊顧滲人的目光看了一眼心如死灰的姚琳,對宋至道:“通知江相,以謀害皇族之罪詳查。”
“下官遵命。”
鍾圻看了眼姚琳又看了看臉色煞白的戚靜,暗道此事不簡單,卻什麼也沒說,這些事不是他該管的。
齊顧隨手扔掉撿來的大刀,將戚靜打橫抱起,抬腳就要走。
“去太華寺。”戚靜執拗的道。
齊顧低頭對上戚靜的眸子,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怒火嚥下去,耐心的道:“你身體不適先回府,待過幾日身子好些了再去不遲。”
他距離戚靜最近,戚靜整個人都在微微地顫抖,站似乎都要站不穩了,且臉白如紙,這時候自然要回府調養。
戚靜的身子如何,這幾個月可是有深切體會的。
見齊顧又要走,戚靜伸手拉住他垂下來的頭髮,粘膩的血液沾了戚靜一手:“去太華寺。”
齊顧被迫低頭,僵持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妥協了,只是周身的低氣壓更重了。
“戚府的馬車還在路上,下官命人駕了過來,殿下往東到了路面便看到了。”宋至見龍魚衛傷的不輕,也均出了五匹馬讓五人代步。
齊顧點了點頭,這下是真的抱著人走了。
水蘇什麼也沒說,帶著跟隨大部隊過來的廉江抬腳跟上。
龍魚衛互看一眼,牽過馬跟上。
宋至目送幾人離去,疑惑的對鍾圻道:“你說魏府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事總跟戚靜過不去做什麼?人家一個小姑娘能怎麼招惹你?
鍾圻想了想道:“大概是腦子進水來吧。”說完揮揮手讓屬下押著還活著的都跟上,又留下幾個人打掃現場。
宋至慢悠悠的朝前走,一路跑過來的汗終於是落了些。
“這事,你猜是誰的手筆?”
鍾圻沒心沒肺的道:“不管是魏府的誰,總要有一個人出來背鍋的,大人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宋至面上看不出什麼神色,只是感嘆道:“多事之秋啊。”
其實他是想說,魏勤可真倒黴。
不過他也覺得,能幹出這種蠢事的,非魏勤莫屬,他這鍋背的不冤。
承德公府乃魏皇后外家,而他裕康公府則是良妃一派,承德公府倒黴,他自然樂見其成。
這事因牽扯到承德公府,他一個京兆尹自然是拿不住的,幸好綏親王直接讓他們通報江相,有江相在,魏家這次怎麼也得脫層皮。
宋至不知道的是,廉江在帝京鬧得動靜不小,江衍自知道了之後,直接就去了京兆府等訊息了。
事關戚靜,就算是為了老丞相,他也不敢怠慢。
戚靜在路上便昏了過去,水蘇拿過她給戚靜的錦囊,開啟給戚靜餵了一顆藥,進了廂房便將人都趕了出去,開始給戚靜施針。
好不容易將情況穩住,又給戚靜按摩了半個時辰的腿骨,這才算將齊顧放了進來。
“熱水已經備好了,你給安安洗漱一下,有什麼藥需要煎的,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