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巫的洞口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夏氏的家宅,夏菡和他並肩坐著,餘光看著那人一口飯一口菜,心情莫名大好。這段日子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從掉入混沌到君落被誣陷,還有衡山鎖妖塔,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說仙門這麼多事了;女人的直覺想來很準,這麼多年的暗中角力,仙門終於開始動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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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閣和生死臺聯合,夏氏如失一臂;虞氏沒落,劍莊似也不再置身事外,浪山劍派這些小門派也開始見風使舵,祈求劍莊庇護;雖然看著夏氏依舊風光,可是夏菡知道隱患不少。
不過這些事,她懶得去想了,她只想在這裡坐一會兒,在這個人身邊。微微偏頭看向黑巫,恰好黑巫看了過來,夏菡嫣然一笑:“好吃嗎?”
男子愣了一下,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換來青衣女子會意的笑聲。
“那就好。”夏菡輕聲道。
長安。裕王府。
“大殿下,陛下請您入宮一趟。”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李公公向正在讀書的男子行了一禮,道。那一身暗紫色錦袍的男子聞言連忙放下手中書籍,但見他生的溫厚柔和,雅而端重,乍一眼覺得謙遜有禮,細看眉眼卻是高人一等的傲氣;齊裕站了起來,眼裡有些疑惑:“父皇怎麼突然召見我?可是有什麼急事?”
李公公嘆了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快隨老奴走一趟吧,陛下在朝元殿大發雷霆,有人參劉將軍貪汙軍餉,這馬上就要出征了,偏出了這麼一碼事,唉......”
“劉將軍貪汙軍餉?”齊裕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跟著李公公往朝元殿去。
朝元殿。
“陛下!臣願以全家性命賭誓,今日所說所呈若絕無一句、一物造假!”吏部尚書韓尚圭大聲道,連磕了幾個響頭:“劉斌恃寵而驕,司將軍之職行竊賊之事,陛下若是不加以重罰,如何穩定軍心!”
“夠了!”齊興猛地一揮手,大喝道:“來人,劉斌貪汙軍餉,立刻壓入天牢,待朕親自審問!”
“是!”
齊裕剛走近大殿就聽到父皇的命令,縱使心裡焦急,他卻並未表現出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父皇,韓大人。”韓尚圭心中冷笑,卻也禮貌還禮:“大殿下。”劉斌是齊裕的親舅舅,現在齊興正在氣頭上,自然也不會待見齊裕,怪只怪他來得巧,往槍口上撞。心裡這麼想著,韓尚圭眼裡有幸災樂禍的光一閃而過,而齊裕顯然看在眼裡,也不生氣,只是向父皇又一拱手:“父皇,兒臣來晚了,沒能替父皇分憂。”
齊興冷笑一聲:“你便是來早了也只會替你那不爭氣的舅舅求情,哪裡能替朕分憂?韓尚圭,把人證物證都給他看,免得說朕偏聽偏信。”
父子二人只見明顯已有嫌隙,齊裕只是謙遜低頭,不敢言語,落在韓尚圭眼裡卻像是個失敗者,他難免語氣有些得意洋洋:“大殿下,去年征戰回鶻,劉將軍和四殿下一同出征,結果軍餉遲遲不發放,將士們去找,卻慘遭毒打甚至殺害。這位是證人,這些是將士們畫押的口供,至於那貪汙的軍餉......”韓尚圭看了一眼齊興,諷刺道:“都換成了劉家在老家的宅子田地。”
翻看過一頁頁紙張,齊裕向齊興一行禮,道:“劉將軍此舉有傷朝廷顏面,父皇英明。”
齊興神色緩和了些,又問了問齊裕的功課便讓他回去了。眼看著朝元殿的門關上,齊裕輕輕嘆了口氣,頗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味,就看身側快步走過來一個小太監:“大殿下,李公公差奴才送您回去。”
“有勞你了。”齊裕微微笑道,和他向前走去。
二人繞了遠路,路上空無一人,就聽那小太監低聲道:“殿下,陛下慣常疼您和大將軍,緣何今日如此,您想過嗎?”
齊裕眉頭一動,話依舊滴水不漏:“舅舅犯了大錯,父皇方才怒其不爭。”
“若奴才告訴您,並非如此呢?”
小太監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向齊裕,後者瞳孔微微一縮,似有些不敢置信。就聽那人道:“近來宮禁不淨,常有宮女、后妃死去,殿下,這宮內有妖邪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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