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菡冷笑一聲,把她推到牆上,另隻手一勾,勾走了她藏在身後的捆仙索:“告訴鍾離明月,別給我耍花樣。若是你們敢用捆仙鎖捆她,我就敢把你扔進鎖妖塔被萬妖分屍。”
蘭舟俏臉慘白,看著那目露戾氣的青蓮仙,唇瓣抖了抖,目光怨毒;見她不說話,夏菡向前走了一步,那女子立刻下意識後退,卻撞上了牆壁,縱使心中不甘,蘭舟還是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青衣女子轉身便走,待到遠處傳來咔噠一聲門響,蘭舟才敢狠狠一拳錘在牢門上:“裝什麼裝,不過是仗著自己姓夏罷了!”她的目光落在那紅衣女子身上,越想越氣,恨恨道:“給我把門開啟。”
“這......堂主,夏姑娘剛剛說——”
“開啟!”那藍衣女子大聲吼道。一旁的弟子連忙把門開啟,蘭舟冷笑一聲,手中金光一閃,竟然又是一條捆仙索:“恐嚇我?我捆一個仙門敗類,你憑什麼過問?真是看不出來,君劍主和夏姑娘如此姐妹情深......”
唰——蘭州一揚手,那道金光立刻纏上了君落被子下的雙手。忽明忽暗的燭火映著蘭舟的俏臉格外猙獰,她伸手就要掀君落身上的被子,忽然從屋頂上落下一隻盤子大小的黑蜘蛛,蘭舟‘啊呀’一聲連忙後退,那蜘蛛爬的飛快,沿著被子向下,一瞬便沒了蹤影。
“堂主,怎麼了!”弟子見蘭舟後退連忙問。
“沒事。”蘭舟咬了咬牙:“給我提冰水來。”
“是。”
水月閣。正廳。
夏菡換了身乾爽衣服,遠遠看見夏平崖坐在正廳,緊繃了許久的意識好似到了家一般,終於放鬆。她快步走進廳內,向首位的二人作揖:“爹,上官老莊主。”見女兒完好的站在眼前,夏平崖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回來就好。君落呢?怎麼不見她?”
上官明覆也抬眼看去,只見夏菡面露難色地看了一眼鍾離明月,心裡瞬間湧上一個不好的念頭:“落落怎麼了?不是說你二人一起回來的嗎?”
“確是一起回來的,只是......”夏菡不知如何開口,鍾離明月低頭一笑,站起來打了個圓場:“還是我來說吧。水月閣弟子在官道旁發現夏姑娘和君姑娘,彼時二人都是渾身鮮血,只是夏姑娘沒什麼傷,君劍主傷的格外重。而我趕到時,卻發現君劍主身上泛起淡淡金光,傷口也在迅速癒合,那氣息我和夏姑娘都覺得格外熟悉,好似就是無邪姑娘當時拿出來的金——”
“胡說!”阿橙兩眼一瞪:“劍主身上怎麼可能有金蓮!定是你二人誹謗!”
鍾離明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明覆,後者淡淡掃了一眼阿橙,阿橙咬咬牙,別過頭去不再說話。夏平崖點點頭:“你繼續說。”
“之後我和夏姑娘都驚訝非常,因為按照無庸公子的說法,這金蓮在誰身上,誰就是導致蓬萊覆滅的兇手。我二人都十分相信君劍主為人,但兩相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將君劍主關入大牢,待她醒來再做分辨。畢竟此事涉及仙門做派,小人絕不可放過,還請上官老莊主見諒。”
彭。伴著鍾離明月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上官明覆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盞,沒有一滴水灑落,而是全被蒸發成了白煙,正廳中瞬間寂靜了。老人看著眼前的藍衣男子,目光明明平靜,卻讓鍾離明月好似被劍指著一般,不自覺地發力抵擋那如劍凌厲的威壓。不是都說上官明覆那一次受傷內丹近毀,怎麼還可能有這麼強的威壓?他心中暗暗叫苦,這一會兒額頭便滲出了汗珠,直到夏平崖開口:“老莊主,鍾離閣主也是為大局著想,你先別動怒。”
上官明月挑了挑眉,問:“你就那般確定是蓬萊金蓮?”
“我二人並非確定,但卻是太過相像......”夏菡接道:“君劍主在混沌中同我相互扶持,在饕餮面前幾次救我性命,夏菡謝她還來不及,定然不會誣陷她。”
“好。”老人冷笑一聲,目光落回藍衣男子身上,淡淡問:“既然並非確定,為何不請生死臺的人來?你的弟子只告訴我們找到了落落和夏菡,卻沒有告訴我們此事,更沒有告訴生死臺讓他們過來確認;鍾離閣主,你存的是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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