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競技場,向盤匆匆的朝傳功殿走去,透過這次觀看擂臺賭鬥,他覺得自己和其他弟子還是差了很大一截的,所以他要去選術法,當然化鼎術是必選的。
雖然向盤此去有了目標,但一路上仍然魂不守舍的想著事情。他覺得自己現在必須重新安排計劃。當初離家時,得到的三條化解魂魄術法的建議,此時看來都是行不通的。
第一種方法,找一名境界超過施法者的斬魄師來解的方法,看似可行,但實際上境界超越的程度過是不可能完美解除的。畢竟龍江派就有英魄境強者,尚且解不簾時張雄以氣魄境施展的種魂術。所以種魂術一定有其獨到的地方,甚至有可能這種術法體系超出了龍興大陸上修行者已知的體系範疇。
第二種請一名丹藥師來解的方法,自然也行不通,龍江派的紅龍一脈本就是專攻丹道,而當初化解時,想來紅龍一脈也是參與其中了,但結果卻並不理想。
至於第三種找專精於魂魄修煉的強者以力破解的方法也是無法實現的。因為英魄境強者一定是不具備這樣的能力。至於精魄境的強者,不是否有這樣的能力,就是現在這龍興大陸上有沒有精魄境強者都不一定,而就算是有,也不是他向盤能請得動的。
所以當向盤將化解魂魄術法的三條建議完全否定後,也便是將他心中原來存在的三個希望全部毀了。
接著,他又排除了傳功殿三樓以上存在化解之法的可能,畢竟傳功殿若有這個術法,怎麼也不至於一個修習的人都沒有,而若有修習的人就不會出現龍江派無人能化解的事了。同時,他又想到了青龍脈脈主沙百斬提到的秘閣,但同樣得出不存在化解之法的結論。
對每個可能性的排除過程,其實也是向盤親手打碎希望的過程,這是非常殘酷的事情。好在最後他想到了姚海,這個如今唯一會種魂術的人。如今姚海被秦長老帶走了,就存在了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龍江派在姚海處獲得了化解之法,如此,向盤如果對門派貢獻夠大,還是可以透過正當渠道獲得化解之法,或者請門派中掌握化解之法的長老給化解。這都是可行的,也是最好的辦法。
另一種就是可能龍江派沒能從姚海處獲得化解之法,那樣的話,此事卻就成了一個難題。
向盤越想越是頭痛,覺得為父親化解種魂術變得越來越難了。好在還有那麼一個希望,使得向盤暫時能鬆口氣。
但不管怎麼,向盤都必須將此事暫且放一放,因為還有化鼎術這個放在眼前的麻煩。
向盤想通了一切,一路來到傳功殿選了化鼎術,又選了火球術、金盾術,木刺術、疊浪術、土遁術五個五行基礎術法,並請於老為其複製了一份影鑑複本,這才滿意的回了洞府。
向盤回到洞府後,便將洞府大門緊閉,他決定利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將五個五行基礎術法初步掌握,那樣雖然仍不能和其他弟子相比,但也算有點自保之力了。
然而向盤閉關後不久,卻迎來了他自住進這個洞府後的第一個專程來訪的人。
此人還帶來了一個訊息:姚海在被秦長老帶去刑堂的途中試圖逃跑,結果被秦長老當場打下了懸崖,至今未能找到屍體——向盤的希望又毀。
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是陳健的話風格,也是他的趣味。他喜歡看到別人被驚後的表情,當然嘮嘮叨叨、死纏爛打也是他的風格,總之他就是喜歡看別人聽到他話後的豐富表情。
此時陳健坐在向盤的洞府中,頗為得意的看著向盤驚愕的表情。
向盤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姚海是他救父親的唯一希望,如今連這個希望也被毀了,他忽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過了好久,陳健見向盤還是沒有恢復過來,表情由驚愕變成的了痛苦絕望,不由得有些納悶,伸手拍了拍向盤,道:“向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向盤終於清醒過來,想起陳健還在身邊,只得止住悲傷,有些沙啞的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前些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死就死了。”
陳健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向師弟,不是我你,咱們修行者本就是逆而行,所以隨時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不要以為修行者壽元長,甚至聽境界到一定高度還能長生不老,但那都是指在不出現意外的情況下。可我們為了更好的修行,更快的提升境界,自然要去一些危險的地方尋找機緣,這就可能和同樣尋找機緣的人爭奪,也可能遇到妖獸,還可能遇見大自然的異象,這些情況都可能會死亡。所以既然選擇了修行這條路,就要將生死拋開。否則不如去做一個凡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一輩子。”
向盤沒想到竟然被陳健誤會成了怕死,但這總比被知道內心的秘密好,當下表現出茅塞頓開的樣子,道:“聽陳師兄如此一,倒也有些道理。也讓我明白了修行的兇險,多謝陳師兄!”
陳健得意的道:“明白就好,其實你這人就是有點不經事。姚海雖然掉下懸崖,但也不見得就死了,我們畢竟不是凡人,也沒那麼容易死的,如今姚海的屍體都還沒找到,不準就還活著。也許成功逃走了也不定的事,當年張雄不就成功的逃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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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盤聽陳健如此一分析,越來越覺得姚海還沒死,先前他只是太在意姚海的生死了,所以一聽掉下懸崖,按凡饒正常想法就認為必死無疑了。但姚海不是凡人,既然找不到屍體,的確有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