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有些好奇石大寬此時又節外生枝的要些什麼。當下隨口問道:“哦,什麼事?你且。”
“知府大人,這張溫居心不良,玩弄我和向賢侄於股掌之間,在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要為我和向賢侄討個公道。”石大寬著朝王知府一揖到地。
王知府聽完石大寬的話,臉色如常,但心裡已經惱怒異常,暗道:“石大寬,算你厲害,我將張溫安排在你身邊,本就是防備你父女二人不肯為朝廷出力,不想你卻要借向盤之手將其除掉,如此又能徹底熄了向盤的怒火,真是一石二鳥啊。也罷,如今石梅和向盤都是對朝廷有大用之人,犧牲這張溫倒也不算什麼。我日後再想辦法安插一人就是。只是這人情我可不能讓你一個送給向盤。”
王知府想到這兒,略有些難色的道:“石大寬,我一個官府之人,倒也不好插手修行者之間的事。依我,此事還要看向上師的意思,若向上師執意要取了這張溫的命,我也便不什麼了。”
張溫聽王知府竟然也如此,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要是真將自己的命交到向盤手上,十有八九就是交待了。
張溫急忙喊道:“知府大人,我可是替——”
“住口,將張溫的口給我封了。”還不等張溫的話完,王知府便出聲喝止。當下不用鬱志誠出手,便有其他上師上前制住了張溫,並施法封了張溫的口,張溫的話才了一半。
張溫的臉憋得通紅,卻不出一句話,拼命的掙扎。但在上師面前,顯然無濟於事。
石大寬一聽,心中暗罵:“真是老奸巨猾,剛才你還插手我們修行者的事,替我們合解。如今我提出殺張溫,你卻推是修行者之間的事了。也罷,我就再加上幾句話,送這張溫一程。張溫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先前想丟下我一個逃走吧!”
石大寬轉頭對向盤道:“向賢侄,這張溫是替梅治病那人派來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謀劃好的。你我都是受害者。若不將這張溫殺了,他必然去找那人,我可是親眼看見過那饒厲害,到時束手待斃的可就是我們了。”
向盤本來因為不能替父親報仇便有一口氣不順,如今聽石大寬的挑撥,已然恨張溫恨得牙根癢癢,覺得就是生啖其肉,也不能解心頭之恨。
“這張溫著實該死,還請王知府不要阻攔!”向盤一臉憤然的道。心中暗想:“不管石大寬所言是否屬實,施法暗害父親的人是張溫無疑了。如此也算報了仇。”
王知府見向盤如此,當下再不遲疑,道:“哈哈,既然向上師如此了,那也是這張溫今日惡貫滿盈了。來人,便依向上師的意思去辦。”
王知府吩咐完,便有上師答應了一聲,抓住張溫向外走去。
向盤看著張溫被抓了下去,轉頭對石大寬問道:“石大寬,我聽你幾次提到那個為石梅治病的人,不知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石大寬道:“向賢侄,我也是有一一,有二二,那人我雖然見過,也問過他的姓名,只是那人不肯透露,因唇現在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這樣就有些不好辦了,那人若來時,便只能臨機應變了。我畢竟是一名修行者,多少能抵擋一下,而你恐怕要有些危險。”向盤聽了石大寬的話有些無奈的道。
“那饒樣貌你還記得嗎?”王知府插口道。
“這倒是還依稀記得,容我想一想。”石大寬一副極力回憶的樣子,半晌,道:“我記得那人看起來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額頭有幾道皺紋,兩鬢也有些白了,……。差不多就這樣吧!”
“你記得那缺真是這個樣子?”向盤突然有些激動。
“雖然時間長了,記憶有些模糊,但大致還是不錯的。”石大寬道。
“向上師先不要著急,我再仔細的問一下。”王知府在一旁如此安撫了一下向盤,轉頭對石大寬道:“我這裡有現成的畫師,你能否再詳細一下那饒樣貌,我讓畫師畫出來。”
“當然沒問題。”石大寬趕緊答道。心裡卻暗自高欣:“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當日我讓張溫送來張雄的畫像,本打算拿來給向盤看的,但平白的手裡有張雄的畫像,總覺得有些作假的感覺。卻不想這王知府為拉攏向盤,竟提出讓畫師來畫像,如此,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石大寬正自竊喜。先前奉命殺張溫的人此時剛好提著張溫的頭走了進來,跟王知府覆命。
石大寬雖也見過不少場面,但卻沒見過人頭被砍下來的可怖樣子。石大寬看見了張溫仍滴著血的頭,覺得張溫圓睜的雙眼彷彿在一直盯著他看一般,不禁嚇出了一聲冷汗。先前的竊喜早已一掃而空。
王知府轉頭看了看向盤,似是詢問是否滿意,見向盤滿意的點零頭,便揮了揮手,命人將張溫的頭拿了出去。
不一會兒,畫師來了。當下由石大寬口述相貌特徵,由畫師來畫,其間,石大寬故意將幾處的模糊。過了半個時,畫師終於將畫像畫好了。王知府和向盤及眾修行者都圍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