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看了看王知府,又看了看鬱志誠,笑了笑,道:“呵呵,聽起來這斬魄師在修行界的確很有地位。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否則斬魄師豈不是早已橫行修行界了,可事實並不是如此,我想王知府和鬱道友必定有些事情沒有告訴在下吧!”
聽了向盤的話,王知府和鬱志誠相視一下,似有些不明白向盤的意思。
最後,鬱志誠略沉思了一下道:“向道友,斬魄師的壽元有限,有些甚至不及凡人壽命,想要橫行修行界還是有些不太現實的。不知向道友為何有此一問?”
壽元有限,有些甚至不及凡人壽命!這一句話在向盤耳中如同一個炸雷,轟轟作響。
半晌,向盤的心裡方才平復了些,但臉色仍有些陰晴不定。他忽然想到剛才的一問可能洩磷,尤其是他剛才震驚的表情,更是將底細暴露給了對方。
但轉念一想對方既然知道他斬魄師的身份,而斬魄師的身份除了已死去的張雄,沉睡的界子,好像就只有花鼠二人知道,可對方竟能知曉,如果不是情報厲害,便是有秘法探查。如此來,其實對方已經知道他太多的底細了。既然如此,再多知道些倒也沒什麼了。
想到這,向盤乾脆直接道:“讓鬱道友見笑了,實話,在下因一些原因,並不知曉斬魄師的壽元有限一事,可否請鬱道友詳細一下?”
鬱志誠見向盤相問,也是愣了一下,當下一笑道:“呵呵,向道友真乃直爽之人,鬱某自然也沒什麼不可的。冒昧的問一下,向道友對突破境界需斬魄,以及斬魄的過程應該都是知道的吧?”
“知道,而且向某有過一次斬魄的經歷。”
“想必是給張雄上師斬魄吧?”鬱志誠很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向盤只是笑了笑,卻並未介面。
鬱志誠繼續道:“突破境界是要斬斷與地府的魄體聯絡,也就是斬斷疾病與壽限的干擾,乃至斬斷與地府的因果。而斬魄師卻是依靠魂線的堅韌來為人斬魄。這就是一個矛盾,魂線越是堅韌便越加難以斬斷,所以斬魄師要想透過正常斬魄的方法進階是不可能的,如此壽元自然不會長,何況,為別人斬魄還會受到反噬,沾染別饒因果。壽元便更加短了。”
鬱志誠一邊著,一邊觀察向盤的臉色。
向盤聽鬱志誠著,心裡卻暗想道:“鬱志誠所斬魄師壽元與張雄所的相魂師壽元的事頗為相似。看來張雄當初必定對我有所隱瞞,他之所以壽元將近,十有八九不是相魂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替人斬魄導致的。”
向盤想明白了一切,當下道:“多謝鬱道友相告,只是如果在下若接受朝廷的邀請,以斬魄師的身份進入修行門派,豈不是等於在拿自己的壽元,甚至是性命在拼。如此之事恕在下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王知府一笑道:“這一點朝廷早已為向上師考慮到了。若向上師答應邀請,朝廷自然也不願意向上師過早的斷了壽元,所以會為向上師提供一百粒益壽丹,如此只要向上師儘量控制替人斬魄的次數,活過百歲還是不成問題的。”
“益壽丹?”向盤有些疑惑。
“益壽丹具有彌補折損的壽元的奇效,一粒普通的丹藥便能補回來五成的壽元,而且隨著丹藥的等級提高,彌補的壽元可以達到六七成,甚至更高。”鬱志誠見向盤有些疑惑,當下解釋了一下。
向盤正為壽元不多的事發愁,不想如今便有如茨丹藥,自然是意外之喜,當下不動聲色的道:“如此,倒是可以考慮。只是石大寬連同他身邊的張上師曾暗害家父,向某若去修行界,難免有些內心不安。”
王知府臉現難色道:“實不相瞞,石大寬的女兒石梅在兩年前便接受了朝廷的邀請,加入了一個修行大派,如今更是成為了內門弟子,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會成為核心弟子,所以石大寬這裡,我希望能為二位從中調解一下。不知向上師意下如何?”
“既然王知府要做這個和事佬,向某自然是要給幾分面子的,只是還要看一下石大寬是否願意認錯道歉。”
“好,向上師果然爽快,既如此,我便為你們二灑解一下。”王知府見向盤鬆口,終於鬆了口氣,朝幾個手下吩咐道:“你們去把石大寬他們請來。”
少傾,石大寬和張仙師被請了過來。當下王知府將欲為二灑解的意思了出來。
然而還不等王知府再下文,石大寬就趕緊接過話頭,迫不及待的道:“向賢侄,當初暗害威逼你父之事,是我石大寬的錯。但此事另有隱情,還請賢侄聽我解釋一下。”石大寬一副生怕晚了,就沒機會的樣子。
向盤又一次聽石大寬起當年相逼之事另有隱情,心裡也有了一絲疑惑。畢竟現在有王知府等人在,石大寬並未處於劣勢,但其仍然出另有隱情。這就讓向盤不得不考慮是否真的另有隱情了。
向盤當下不動聲色的道:“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