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大寬家中,張仙師與石大寬坐在院中著話。
“鎮長,不知你的計劃可都妥當了嗎?我怎麼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
“張仙師,放心便是,也就是這一兩日便都妥當了。”石大寬呷了口茶道。然而還未等他將茶碗放下,便聽得院外傳來了呵斥的聲音:“你是什麼人,竟敢亂闖鎮長府?”
“我若是你就把嘴閉上,躲到一邊去!”另一個聲音輕蔑的道,接著便聽見砰的一聲大響。
“仙,仙師!……”只聽得先前呵斥之人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帶著震驚。
石大寬和張仙師對望了兩眼,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院門很快被開啟,一個臉膛略黑、身材略顯瘦削的青年走了進來,長髮飄飄,衣衫輕輕鼓盪,身上隱隱有股脫俗的氣質,正是向盤。
向盤進得院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旁的石大寬二人。向盤幾步來到近前,打量了一下石大寬道:“石鎮長,這一別幾年,我仍然記得當年你威脅我家饒一幕啊!”
“賢侄笑了,當年的事其實都是誤會,請坐下來聽我細細解釋一下。”石大寬強自堆出了幾份笑容道。
“不聽也罷。我這人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想來前些日子惡霸丁二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那就是我做事的風格。”向盤生硬的回道。
“賢侄做事果斷,讓人敬畏,惡霸丁二之事,我還要感謝賢侄替鎮裡除了一害,否則鎮裡這幾個人手,還真拿他沒辦法,就是我這個鎮長也是忍氣吞聲多年了。”石大寬訴苦道。
向盤聽得一愣,暗道:“這石大寬果然奸滑,鎮上誰不知道他和惡霸丁二的關係,我還是不要與他糾纏,否則被他拖延下去,也許就出了差錯。”
向盤想到這兒,臉色一沉道:“我也不與你多廢話,想來我的來意你也知道,就是來報當年相逼之仇,你的命我收了!”
“且慢,當年相逼之事我略有耳聞,不過是逼親之事,也不至於取人性命吧!”一旁的張仙師見向盤要動手,急忙出聲阻止。
向盤聞言,盯著張仙師看了半,方道:“當年以鼬鼠之魂暗害家父的人就是你吧?別人不知你的道行,我還不知嗎?一名下師也敢來插嘴,石大寬之後就輪到你,難道你著急了不成?”
張仙師聽向盤此言,臉色瞬間就變了,幾句勸阻之言,卻不想將自己陷了進來,頓時張口結舌。
石大寬見向盤變臉如此之快,趁張仙師阻止之際,已自懷中取出一物扣在了手鄭
向盤喝住了張仙師,也不再多言,抬手抓向石大寬。
噗的一聲輕響,一個青色半透明的罩子閃現而出,將石大寬罩在裡面。向盤抓來的手撞在罩了上,罩子只是略微凹陷,便又彈了起來,將向盤的手彈了出去。向盤驚奇的看著罩子,有些驚疑不定。
這時石大寬開口道:“向盤,我好言與你話,你卻出手傷人,我也不妨告訴你,不要以為就你是一名修行者,我女兒梅如今也是一名修行者,而且還拜在了興安門門下。”
向盤一聽此言,眉頭不禁皺了皺,這要是放在遇到花鼠二人以前,他還真不知道什麼興安門,但如今卻是知道有這個門派。
興安門是龍江大陸上,僅次於張雄及花鼠三人所在的龍江派的門派。而且近年來興安門廣收門徒,其規模已隱隱有比肩龍江派的趨勢。這樣一個龐大的門派可不是目前的向盤能抗衡的。若石大寬所言是真,此事還真有些不好辦,畢竟面對凡俗的官府朝廷,向盤可以不在乎,但要是面對的是一個修行門派,向盤可就不能不在意了。
“向盤,你也看到了,我這個護身罩就是我女兒從她師父處求得的,你若破了此罩子,就是得罪了我女兒的師父,也就是得罪了興安門。得罪了興安門的後果可不是你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所能承受的,你可要想好了。”石大寬見驚住了向盤,連忙繼續威嚇道。
向盤臉色變換不定,心中暗想:“興安門的確不是我能抗衡的,但我壽元不多,本也是將死之人,又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若真殺了石大寬,興安門是否真會出手還在兩可之間,只需防備石梅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