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言談極力平靜自己的語氣,抓住她的手。
“滾,拿開你的爪子,要握回家握你老婆的去!”喬清甩不開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這個無賴,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人。
消失,她恨不得一棒子把他打到太平洋去。
“我沒老婆!”言談擰著眉頭為自己辯解。
“呵~那還真是委屈你和何素素了,你們乾耗了五年還沒修成正果,是不是她不能讓你滿意,還是你沒玩夠,想再風流幾年?”想到他五年裡可能碰過其他的女人,她心裡的噁心就一層一層的堆疊,她只要乾淨的男人,像言談這圈子裡的沒幾個乾淨的,當然蘇易楠是意外,但誰讓人家心裡已經有主了。
她喬清沒運氣,碰到一個渣男,她認了。
“我只有過你一個!和何素素沒半分錢的干係。”言談很認真的低吼,平靜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惱怒。
喬清無力的翻眼,根本懶得理他說什麼。一隻手死死地摳著他的手,想把他掰開,可無論怎麼用力,對言談都沒半分的作用。
心裡也惱了,他當初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她還會信。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真以為她喬清是白痴嗎?會相信他五年來沒碰何素素!?
怒火在心中翻滾,言談不放手,喬清就低頭去咬他的手,狠狠地咬,把五年裡所受的委屈都發洩在牙齒上。直到嘴裡有血腥的味道,她才放棄的鬆開了口。
嘴角還沾染著他的血跡,她伸手抹去,心裡複雜的難以形容,但他的血在嘴裡,讓她心裡難受的想要作嘔。
“現在可以跟著我進去了嗎?”言談淡淡的問,神色恢復了平靜,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彷彿流血的不是他的手。
喬清深深的嘆息,只覺得胸口悶的很。
嘴裡的言談的血混合著津液滾落,胃裡一陣的翻滾,都鬧騰到這份上了,她就算不想跟著他就去也只能進去了。
終究是心軟……
小區和六年之前的模樣無差,只是老舊了一些,走在樓道里,腳步踢踢踏踏的響。
言談的手一直在流血,隨著兩人的動作血珠慢慢的顫動,往下滴落,他胸口的傷口也在滲著血,此刻如果有人看到了,一定以為兩人遭人打劫了。
喬清假裝自己沒看到言談那隻手,嘴角抿的緊緊地,手中觸碰著他的手,那塊地方灼燒的厲害。
她在心裡拼命的告訴自己,言談不過是拿她來玩玩的,想到何素素當年囂張的模樣,想到他說讓她打孩子的那一幕,藉此來遏制心裡悸動。
看著近在眼前的公寓,喬清嘆了一聲氣。
該來的總會來,不如借這一次,了斷她心裡的殘念。
言談開啟門,進入房間裡,輕聲說:“這裡經常會有阿姨來,不會很亂的。”
“醫藥箱在哪裡?”,喬清不耐煩的擰著眉頭問,視線落在他那隻一直流血的手上,“別誤會,我的傷口也需要處理。”見他眼裡流露出的異樣,她解釋道。
言談笑了笑,說道:“在老地方。”。
“老地方,什麼老地方,我不知道,你到底聽不聽的懂人話,要是聽不懂就免開尊口。”被他的笑容刺激到,喬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別以為現在長得帥了就想用美色來迷惑她,整天對著蘇易楠那張臉,她都沒心動,更別說是言談了,都老的快凋謝了。
言談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說:“在書櫥第二層的格子裡。”
喬清這才沉著臉把醫藥箱取出來,他的傷口只是看起來挺嚇人,胸膛的血肉翻出來,流了很多血。她拿著棉籤沾消毒酒精清理傷口,言談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那目光刺得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畫花了。
他現在表現的有多痴情,就越表明他以後有多絕情,她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言談看著面前喬清的面容,掀起的狂風巨浪歸於平靜,只要她還活著,比什麼都好。當年的那場車禍中死的是誰,是誰造成的,他都會一一查清。不管怎樣,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第一次覺得世界上有命運這種東西存在。
喬清清理完傷口,看著那一大盆紅色的水,心裡越發的沉悶,給言談包紮傷口,她拿著紗布讓他自己捏著一端,自己則把另一端繞到他後背。
被言談藉機抱住,她一動也不動。
許久後譏諷的說道:“你還真是要人不要命了。”
言談心情很好,歪了頭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為了你,我就是不要命了。”
喬清一把推開他的臉,反手在自己被他親過的地方擦了擦,“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犯賤的沒有底線。”
彷彿回到初識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耍著無賴要她做女朋友,那時候她傻,被他的溫柔所欺騙,哄著哄著就被哄到床上去了。結果才交往不到三個月,她才知道他只是為了當初一句戲言才追的她。
所以說,說‘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會上樹’的人肯定是位聖人。
見言談面色一變,喬清轉身就端著盆向洗浴室走去,只想離這個危險的男人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