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了言談,他俯首,掐住她的脖頸,惡狠狠地壓下來,聽到她嗚嗚的哀叫聲,兩隻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憤怒,只有這樣她才是鮮活的存在。此刻他什麼都管不了,也顧不了,只想知道她是存在的。
他們沒關係?是誰說的沒關係!
這一次他不會放手的,知道她心裡有怨氣,甚至是恨,可他不準備放手了。
有怨氣,他就去彌補,有恨,就朝他發洩。
他不想,也不允許她再一次在自己的勉強消失。
混蛋!
喬清嗚咽著,眼裡的淚水奔湧而出,言談像是一直猛獸,呼吸又粗又重的羅在耳邊,他有力的手桎梏著她的手腕,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拂過,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跡。
撕拉一聲,領口被拉開,喬清胸前一涼,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她不想和他再有瓜葛,更不想讓他對待自己像對待一個妓女一樣,在路邊恣意的褻玩!
兩個人像兩頭絕望的野獸一般,廝打著。
喬清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抓、撓、踹,能用的招都用上了,雖然力量上抵不過他,但足以阻擋他進一步的侵略。
言談赤紅著眼睛彷彿要滴出血來,冷不防臉上被她抓了三道,他惡狠狠地用整個身體的壓在她身上,拉近兩人的距離低聲嘶吼:“喬清!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你到底有沒有心!”。
這是他今晚和她說的第二句話,他的眼眸很深,動作簡單粗暴,嘶吼的像是受傷的獅子,那樣瘋狂的卡著她的肩膀,身體貼的那麼近,近到她無法呼吸的地步。
喬清被他吼得愣神了片刻,反應過來後,頭一仰就朝他撞了過去,“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什麼叫她還活著,竟然還活著!
他們言家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她喬清憑什麼就該死了!
還有什麼叫有沒有心,當初是言談親口和她說的,他不要她了,兩人分手!
如果不是他,她又怎會一個人懷著孕遠走他鄉,五年的時間裡,她在英國最大的安慰除了思哲,就是在夢裡想各種方法折磨他和何素素,若不是這一對狗男狗女,她又怎會受那麼大的委屈。
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回頭還敢詛咒她死,質問她有沒有心?這世界上真是他言談自認第一無恥的人,就沒第二個人敢認了!
趁著他頭疼的空檔,喬清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推開了他,推了車門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她跑得太急,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下,身體一外,重重的倒在地上。她的外套被言談撕了,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禮服,跌倒的時候肘關節撞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從那裡傳來。
喬清起身,看到肘關節處蹭破了好大一塊皮,鮮血淋淋的,看起來很嚇人。
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噴薄而出,剛好言談走到她身後,她眼睛在地上梭巡了一下,看到腳邊的半塊板磚,拿起來就朝他扔了過去,“言談,你再敢靠近我一步,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別以為我不敢!我喬清孤家寡人一個,你再欺負我,我就和你拼了!”。
她滿是決絕的捂著受傷的肘關節起身,盤好的髮絲垂落,在夜幕下單薄的身體似乎要隨風而去。
言談下意識的偏頭躲過板磚,聽到她的話繼續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喬清看著兩人的距離縮的越來越近,空氣中似乎都包含了令人窒息的恐懼,根本沒辦法呼吸。
她害怕的一邊往後挪,一邊拉扯著自己零散的衣服。
“想走,你就先殺了我。”,言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她手裡塞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