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赫拉森和前幾天一樣,吃完早餐,準備去考核廣場。
今天是比賽的最後一天,萊維昨天的表現已經證明了自己,洗刷當年恥辱的日子他沒理由不去。
紅衣主教尖塔二層,赫拉森伸了個懶腰,到時候了,準備出發。
“呯!”
一層的某間房玻璃破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赫拉森心頭一動,很多年沒人闖塔了!此地屬於學院之內,極少有人打擾,是誰?他腳下飛掠,往響聲發出的位置閃去。
兩三個閃爍,赫拉森已進入那個房間,定睛一看,大理石地面上一地碎玻璃。
陽光穿透破窗,室內一覽無餘。
沒人?
怎麼回事?
赫拉森又仔細掃視了一編,確定無人。
背後出現一陣響動,赫拉森轉身一看,
“籲!”
他籲出一口氣,是守塔的衛兵。
他定了定,眼角的餘光掠到門邊,那裡似乎有一雙靴子,略熟悉,形制精美,白底金邊,是樞機主教才能穿的靴子。
守塔的衛兵恭謹問道:
“尊貴的紅衣主教閣下!這裡有能幫得上的忙麼?”
赫拉森望向這年輕的衛兵,心中百轉千回,這種心態沒有表現在臉上,搖搖頭,向他說道:
“剛才有隻野貓撞上了這間房的玻璃,沒什麼大事,明天我自己會叫人來修繕,你去忙吧!”
“這!”
“去吧!你們守塔也很辛苦!今天就帶著兄弟們去消費一下吧!”
說著這話,赫拉森從腰間取出兩枚銀幣,遞給守塔的衛兵。
衛兵彎腰謝過赫拉森,興奮的轉身離開,不久塔外就發出一陣歡呼,接著是陣陣腳步聲。
聽著腳步聲遠離,赫拉森把這間房間的門拉開。
一位老人靠在牆上,他遍體鱗傷,衣衫襤褸,腰間的更是留下一個血洞。很難想象,這位老人數日之前還是教廷裡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他就是樞機主教薩達特。
薩達特望向赫拉森,灰暗的眼珠似乎亮了一下,他沒有說話。
赫拉森望向薩達特,眼神不亮不暗,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薩達特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就是驚人之語:
“你知道麼?教皇背叛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