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追問你這麼多的,”我將一隻手搭在了埃斯梅的肩膀上,“謝謝你,你可以不用繼續說了。”
我在無意中對埃斯梅進行了逼迫——這個認知令我對她感到十分愧疚。
我沒有經歷過這一切,可能覺得置身事外,但真正目睹了這一切的埃斯梅心中有多麼的恐懼和悲痛?
我不敢去想。
在我說完後,埃斯梅如獲重釋地點了點頭——她抬起手臂,用袖子蹭掉了那些不住從眼眶中滾落的淚水。
“丹尼爾還有留下別的什麼資訊嗎?”我等她平靜下來,然後問道,“對不起,因為我的魔杖不在身邊,如果我能……”
如果我的魔杖在我身邊,我可能不會需要麻煩埃斯梅為我做這麼多事。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盡管埃斯梅沒有和我明說,但我已經能猜測到她大概是個啞炮——
從我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曾見過她用一次魔杖,甚至包括以茶水招待我的時候。
“我想起來了,”埃斯梅突然語氣高昂了起來,“你一說魔杖,我就想起來了——丹尼爾確實給你留了東西,就在樓上的書房裡。”
我跟隨埃斯梅爬上了一段有些年頭的樓梯踩上去會危險地吱呀作響)來到樓上的一個小房間。
她剛一推開門,我就被書房裡那些堆成小山模樣的書堆給深深震撼了。
我知道丹尼爾一直都很刻苦努力,但從未有過這般的沖擊感。
像我現在這樣近距離觀看到什麼叫【很有天賦卻還拼了命地去努力】,和單單只是知道【他很努力】,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存在。
“對不起,我不記得他把留給你的東西收在哪了,而且我一找東西就容易頭疼,”埃斯梅在房間裡胡亂翻找了一通,“不如這樣,我下樓去準備點吃的給你,你自己慢慢找,行嗎?”
可誰找東西不容易頭疼呢?
埃斯梅落荒而逃後,我笑著走到丹尼爾的書桌前坐了下來。
埃斯梅翻亂了丹尼爾的書桌,我就在找東西的同時仔細幫她把東西全部放回了原位當然,只是憑借我個人感覺)。
如果這一切都真的只是一個夢,我是不可能將夢做到這裡都回不去的。
雖然還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我可能是真的突然帶病穿梭了時空,並意外因為這個偶然治好了我身上的病痛。
丹尼爾為我留下的東西很可能是我回到原來時空的唯一線索——我必須快點找到它。
丹尼爾的書桌有一個抽屜被掉落下來的長羊皮紙擋住了。
我剛把羊皮紙歸位,就順勢發現了它的存在。
雖然它沒有上鎖,但我內心深處還是湧出了奇異的愧疚感。
對不起,丹尼爾!
如果我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我會竭盡全力去忘記它的!
然而,抽屜裡沒有放任何值得我去注意的東西,除了一個看上去很破舊的長方形盒子。
我以為這是一個魔杖盒:因為我手裡就有一個跟這個長得很像的黑色盒子,是奧利凡德先生出品的魔杖收納盒。
當我開啟之後,我確信自己並沒有說錯,只不過丹尼爾並不僅僅是在裡面裝了一根魔杖。
裡面那一塊用來緩沖盒子摔落時對魔杖造成的沖擊力的深紅色天鵝絨被丹尼爾抽掉了,轉而用別的什麼東西填滿了它。
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