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息等待著他的下文,雙手因為緊緊按著金蛋表面而顯得有些發白。
“你想表達什麼?”塞德裡克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慌亂地再次轉過身,背對著塞德裡克,這樣就不用看著他那雙暖褐色的眼睛說話了,“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你。”
塞德裡克沒有吭聲,只是從身後緩慢靠近了我——他站得很近,我的後頸都能夠隔著濕發感覺到他的呼吸。
“你是說……你想要我對你生氣嗎?”他問。
我不敢回頭看他,只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塞德裡克突然開始大笑。
他笑得太厲害了,以至於空曠的級長浴室裡都回蕩著他的笑聲。
“抱歉,”他一邊忍笑,一邊抹去眼角被笑出來的眼淚,“我該對你生氣的,我不該笑……對不起,我忍不住。”
“你把我搞糊塗了。”我滿腦袋問號的看著他,試圖弄明白眼下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出現的,“我以為你會很生氣。”
“好吧,其實是有那麼點生氣,”塞德裡克聳肩說道,“但還沒到會對你大喊大叫的地步。”
我突然感覺到有點受傷——如果塞德裡克一點也不生氣,是不是意味著他沒有那麼喜歡我?
那我呢?
我在這段戀愛關系還沒有結束之前自作主張地親了喬治,是不是意味著我也不夠喜歡塞德裡克?
“嘿,我那樣說沒有別的意思……”
塞德裡克看出我的沮喪,他急忙在水裡艱難地走了幾步,繞到了我面前。
“轉過來,看著我。”他自己坐到了浴池邊上,接著又拉過我的胳膊,讓我站在他。
“我沒有不在意你,夏,”他說,“我只是感到很高興……你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做錯了才會告訴我,不是嗎?你比我想象中要重視我們之間的感情,而且用一種很荒誕的方式讓我知道了……我只是在笑這個。”
“我受夠了,塞德裡克,”我再也忍不住翻湧而上的委屈,撲到了他的懷裡,“我真想快點離開學校。”
“你還有不到半年就畢業了,記得嗎?”塞德裡克的手安撫般地劃過我濕透了的後背,“暑假裡我可以去你家找你嗎?”
“可以,但你別想趁機進我房間。”
塞德裡克聽罷立刻把我從他懷裡扯了出來,同時抓著我的肩膀把我固定住。
“你正在試圖往一個為了愛而燃燒著的男人心上潑冷水。”他皺著鼻子說道。
“請問夏王她可以用一個吻把迪戈裡先生糊弄過去嗎?”我翻了個白眼後說。
塞德裡克故作深沉地搖了搖頭。
“我覺得需要兩個。”他壓低聲音,像是在裝作他自己是一個法官。
我惱火地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緊接著,下一秒就被塞德裡克撲到了身後的水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