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們誰也沒有再次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彼此,中間隔著半截手臂的距離——無論我們當中的誰走出一步都能讓它消失。
因為喬治沒有動,所以我也沒有動——我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隨後,喬治抬起一隻手——他的手臂長得過分,好像只是輕輕一抬,就輕松地觸及了我的頭發。
喬治也是學校的魁地奇隊選手,他的指腹和塞德裡克的手一樣粗糙。
在他的手指輕撫過我的嘴角時,那裡的肌膚迅速起了一層火辣辣的熱意。
我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就在我選擇再多靠近他一點的那一刻,喬治俯身吻了我。
這並不能算是一個美好的吻——我們的嘴裡都殘留著剛剛吃下的點心味道我還格外嘴欠的嘗試了一口海格的巖皮餅),但喬治看起來比我還要不在乎這一點。
更大問題在於,在我們的雙唇剛剛相接的時候,我嘴裡的空氣就被喬治透過唇瓣之間的縫隙給盡數吸走了。
我瞪大眼睛,試圖掙脫被喬治吸住的嘴來質疑他為什麼這麼做,卻被喬治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聽見他輕笑一聲,短暫的解放了我的嘴巴,然後下一秒,一條黏糊糊、熱乎乎的長舌就毫無預兆地伸入了我的口中。
喬治毫無章法地用他的舌頭進犯著我口腔內的領地,我只能在他偶爾停下動作呼吸的間隙裡得到一會喘息的時間。
我被他這樣吻得有些反胃,尤其是在他試圖用舌頭探入我的喉嚨時。
直到我不適地幹嘔了幾聲,喬治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急忙抓著我的肩膀,結束了這個在過程中變得十分糟糕的吻。
我急忙抬手去擦自己嘴邊各種亂七八糟的水漬——我敢確信,絕大部分都是喬治的口水。
……
“跟韋斯萊接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洛麗斯興奮地睜大了眼睛,賴在我的床上不肯離開,“他那麼高,你脖子酸嗎?技術怎麼樣?他是情場老手嗎?”
我開始後悔把自己犯糊塗吻了喬治的事情告訴了洛麗斯。
因為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看樣子,洛麗斯簡直恨不得用手直接把我腦子裡的細節全部都給扣出來一一細看。
“真那麼想知道,你親自跟他試試不就行了?”我陰陽怪氣地說。
“哦不,我可不想跟哪個紅頭發的搞上。無論跟他們中的誰談戀愛,每當氣氛正好的時候,身邊都多半會站著一群電燈泡。”
“……我猜你其實是想說他們有很多兄弟姐妹,家裡滿滿當當的難以下腳,更別說想親密地互動一下了。”
洛麗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我別再廢話,“別想岔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麼樣呢!”
“那好吧,你跟萊納德是什麼樣,我跟喬治就是什麼樣。”隔著厚厚的床幔,我小聲對洛麗斯說。
只有這樣其他幾個舍友才不會聽見我們的悄悄話。
誰知我剛說完,洛麗斯就變了神色——她的表情很難說是古怪多一點,還是羞憤多一點。
“我沒有吻過萊納德。”她惱火地說,“你為什麼要提起他?”
“我只是想表明一下剛剛那個吻感覺糟透了,”我急忙高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而且我以為——”
“我們當時的確是打算談婚論嫁,但我們都打算慢慢來!”洛麗斯微微漲紅了臉,“想笑就笑吧!萊納德親過不下五十個女生,卻在每次見面的時候連我的小手指都不想主動碰一下。”
“也許——也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可能是對他來說最特別的那個也說不定……抱歉,這都是我胡說八道的。”
“你是想拐彎抹角地說我是讓他最沒感覺的那個,是吧?”
“胡扯,我根本沒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