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團到達之後,麥格教授示意我們跟在他們後面回到禮堂。
“你們跟我看到的是一樣的,對不對?”我一左一右地抓著韋斯萊雙胞胎的胳膊,敢在他們一結束就跑去和另一頭的其他格蘭芬多兄弟們集合前抓住了他們,因為我快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你們也看見了對吧!”
“我們都看見了。”雙胞胎異口同聲地說,臉上掛著一模一樣的狂熱。
“真不敢相信,克魯姆竟然還是個和我們一樣的學生——”
“真不敢相信,布斯巴頓竟然養著那樣一群漂亮的飛馬——”
我們三個同時激動地對彼此大喊,結果卻發現我們為之激動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別理他們,”路過我們三個的赫敏大概是把我們剛剛的對話全都聽了去,“他們眼裡現在只有那個魁地奇球員。”
“別冒傻氣了,讓外國人覺得我們沒見過世面,”身旁的洛麗斯看上去也很激動,但沒我表現得這麼明顯,“你說的那些生物,它們不叫飛馬——它們有自己的名字,叫神符馬。”
“神符馬——”我重複著這個名稱,腦海裡一遍遍回放著剛剛它們以極其優雅從容的姿態飛翔在天空中的畫面。
盡管到最後因為這些馬的體型巨大讓畫面一度變得非常嚇人但凡有哪個倒黴蛋被它們的蹄子踩上幾腳,恐怕連當場變成肉泥這種死法都算是結果好的),但總體上來說他們還是非常優雅、非常迷人的。
“等海格今晚把它們安頓好了,我就去看望它們。”我對洛麗斯說。
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禮堂門口,我注意到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已經落座在拉文克勞長桌旁邊了我嚴重懷疑他們只是看中了拉文克勞的藍色系的服飾打扮),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還在排著隊站在空地上、猶豫要坐在哪張桌子旁邊。
“還是明天吧,”洛麗斯和我都走到赫奇帕奇長桌旁邊坐了下來,“我怕你今晚去的時候,一個沒看清就變成肉餅了。”
“說的也是。”一想到每匹馬的蹄子都跟在營地帳篷裡洗臉盆那麼大,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德姆斯特朗最後選擇了坐在斯萊特林長桌,洛麗斯拍了我幾下,讓我去看維奧妮卡是怎麼“搔首弄姿”來試圖引起克魯姆注意的。
“她的字典裡是不是就沒有羞恥這兩個字,”洛麗斯不可置信地問,“你看她的現任男朋友臉色都成什麼樣了。”我又向她指著的另一個方向看去,發現一個拉文克勞的男生正惡狠狠的瞪著克魯姆,臉頰上的肌肉扭動著,彷彿在幻想自己正在咬著後者的脖子肉還是什麼的。
遇上新鮮事物的時候,總會有這種人出現。
我聳了聳肩,對此感到不以為意——剛剛洛麗絲沒看見,但我看見了。平時那麼喜歡粘著他女朋友的一個人,蓋瑞,在看見一個布斯巴頓的女生從他面前走過去的時候跟大多數男孩子一樣,同樣地張大了嘴巴、看愣了眼。崔西跟她的朋友們坐在一起,還沒有發現她男朋友的異常——她自己的眼睛也沒從克魯姆身上移開過就是了。
“你注意到沒有,布斯巴頓的人好像看起來都不太高興,好像霍格沃茨是個多麼差的地方似的,”在第三次看見布斯巴頓的學生一邊皺眉打量著周圍環境、一邊對同伴低語著什麼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法國巫師都像他們這樣傲慢嗎?”
“這很難說。”洛麗斯做出一副“你問我也沒有用”的表情,“我只能告訴你,我的那些法國親戚並不像他們這樣沒教養。”
相比之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看上去要開心多了,他們高興的打量著霍格沃茨金碧輝煌的禮堂,不住把玩那些被擦拭得亮閃閃的金色餐具。
“看見了嗎?”洛麗斯也看見他們的反應了,但她卻立即掛上一副傲慢的面容,“那就是你剛剛看見神符馬的樣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傻乎乎模樣。”我不得不趕緊提醒她,她現在這幅刻薄的嘴臉看上去跟剛剛的布斯巴頓學生沒有任何區別。
學生們全部落座以後,教師們也都出現在主賓席上了——和平時按照教授自己的節奏出現不同,今天他們是從主賓席附近的窄門魚貫而入,整整齊齊地同時出現,走在他們的隊伍最後的是我們的校長鄧布利多、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和布斯巴頓的校長馬克西姆夫人。
布斯巴頓的學生一看見他們的校長出現,都急急忙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有幾個霍格沃茨的學生看著他們發出了笑聲畢竟在霍格沃茨裡從沒有什麼人這樣做過),讓洛麗斯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真丟人!”她說,“讓我知道都是誰在笑,看我不把他們的腦袋拆下來,送給皮皮鬼當球踢。”
我在旁邊聽著,被洛麗斯這句話逗樂了,低頭對著自己的盤子無聲的發笑。
就在這時,鄧布利多校長走到了臺前——霍格沃茨的學生終於表現好了點,馬上都停止了交頭接耳。
他宣佈了三強爭霸賽將會在晚宴結束後正式開始,我聽完後立刻在格蘭芬多長桌上尋找雙胞胎的身影,發現他們也在正在赫奇帕奇長桌上找我——我們默契地沖對方點點頭,隨後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鄧布利多身上。
但可惜的是,鄧布利多沒有再給出更多有關比賽的訊息了——他讓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把霍格沃茨當成自己家,盡情吃喝,盡情享受美食的樂趣。
“這是什麼?”我問洛麗斯,手指著桌子上的一盤菜。
“你是在問法式雜魚湯嗎?”洛麗斯說話的時候正忙著站起來把一份鹹派切成八份,旁邊的兩個一年級學生正在眼巴巴地看著她切。
“我建議你去嘗一口,嘗一口你就知道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