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亂子,明日。”
花無凝姿態泰然,萬事皆於胸中的從容,慢條斯理地開口。
“需要我做什麼嗎?”柳蘅關切地看著花無凝。
“若是朝辭啼未有動作,你替他答語。”花無凝說道:“若是他有所舉動,你站於我身旁。”
“我想你該知道如何行事。”
“朝辭啼這般突然做事,會不會潛藏著危險。”柳蘅眉宇繞上一抹愁緒。
“若是沒有危險,就不是他朝辭啼想做的。”花無凝無所畏懼而語,“他能將死刑提前,肯定是察覺了什麼。”
“不過也好,免得再多等半月。”
“阿凝說得在理,不管如何,這件事都要有個結論了。“柳蘅淺吐濁氣。
“該定棺了。”
她呢喃輕語,望著一望無際,萬裡無雲的天空,悵然之下生出一點喜悅。
“在看什麼?”柳蘅順著花無凝望去的方向看去?
“天景。”花無凝盯著遠處那撞入眸的明光,“陽光很明媚與耀眼。”
“明日許是一個好天氣。”柳蘅不禁笑著。
“有太陽不太好,沒太陽就好了。”花無凝暗自皺眉,揉了揉被陽光刺痛的眼。
“天時這種東西,誰說的準。”柳蘅欲伸出手卻又半途止住,收了回來。
“說的也對。”花無凝眼前尚有些黑影,眨眨眼好了不少。
石桌上的傷藥還規整地擺放著,一抹興致油然而生,“天時這種東西屬實說不準,上一瞬或許晴光方好,下一瞬就陰雨綿綿了。”
“是的。”柳蘅隨著花無凝的話應和著,卻發現她的目光停在藥瓶上,一股莫名的不詳感生出。
“所以我們的柳少師要注意,下次不要在院中敷藥。”揶揄之色從眸中傾灑而出,“這萬一下個傾盆大雨,不光藥沒上成,還淋了一身雨,最後若是病情加重,才是得不償失。”
“阿凝…”倏爾柳蘅那張清俊的臉上爬上了名為難堪的神色,他不知所措又無地自容地開口:“別再說此事了。”
“好,我不說。”花無凝見好就收,“你今後上藥還是規規矩矩在房中上,別在院中。”
頗有關心之語從她口中而出,柳蘅既失落又喜悅,喜悅之後卻又多出抹落寞,“我知曉了,阿凝。”
“阿蘅知曉便好,我也不多說了。”花無凝怡然而起,“我先回房準備一番,明日是重頭戲。可不能出錯。”
“好。”柳蘅也不坐著,起身將花無凝送回房。
於門外的他,大抵是有些失望,匆匆看了門內一眼才轉身離去。
房內的花無凝確實安然自恰,她看著手邊的證據,驀地將其拿在手中。
“啪嗒。”
從一旁拉落了一個小盒子,而這個盒子上面刻著一隻狐貍圖案,旁邊批著一行小字,不是唐國的字。
見到這盒子的那一瞬,花無凝神色陰沉了下,她放下證據,撿起盒子,拍拍上面的灰塵。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個綁著紅繩的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