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管不著。”柳蘅眼一暗。
“好了,燒掉便也當做不存在。”花無凝說道:“現在這兒心煩,進去吧。”
“好。”柳蘅平緩內心之氣,不再看那箱子,順從地跟著花無凝進了屋。
指著對面的位置,花無凝說道:“坐。”
“嗯。”柳蘅坐下,嘴角溢位一抹笑。
花無凝見他不是那麼惱怒,“朝辭啼放那些東西不僅是在辱你,還是在暗示你。”
“我知曉。”柳蘅應聲。
若真只是羞辱,用不著送白被,鐘與劍。這幾樣明晃晃的在警告,讓他安分點,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荷花宴一事,你得小心,朝辭啼或許會使絆子。”花無凝嚴肅地說著。
“您放心,我不會出差錯,也不會如他之願。”柳蘅也知曉這其中的要害,沉定而語。眸光深淺不定。
“我很放心你,阿蘅。”花無凝看向柳蘅,言語肯定。
“您能信我,我便放心。”柳蘅恢複此前那副溫潤之貌。
“這麼一出後,朝辭啼會將圍在附近的人撤去吧。”花無凝從窗望向外面濃濃黑煙,思忖半瞬。
“應該會的。”柳蘅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外面,“您有什麼想做的嗎?”
“當然。”花無凝說道:“我得出去,還有東西需要我去取。”
“我可以幫您。”柳蘅接話。
“不用,我得親自去。”花無凝想也不想一口否決。
將此話聽去,柳蘅也不免有些落寞,“可若是他們並沒有遠離,您一人,實屬不安。”
“我也知道,”花無凝目光灼灼,落在柳蘅身上,“所以你得配合我。”
“您要怎麼做?”柳蘅忽而來了精神。
素手一勾,示意柳蘅湊過來。
柳蘅順勢過去,花無凝湊在他耳邊低語,慢慢地他的眉間似被風吹皺了般。
“這樣可行嗎?”柳蘅待花無凝說完反問。
“只要不出錯就可行?”花無凝堅定答語。
“好。”
花無凝聽他一言,欣慰笑著。
院中濃煙滾滾,燃了很久才熄滅,天色由暗轉明,清晨之風再度出來。
一輛馬車停在了府邸後門處。
“路上小心,若是累了就回來。”柳蘅將花無凝扶上馬車。
花無凝只是點了點頭,便進了馬車,旁邊還跟著嬋荷,與她一道。
“駕!”
車夫揮鞭,馬車向前。
柳蘅一人站於門口,望著遠去的馬車,直至看不見,才進了門。
在關門之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對面的屋頂上掠過,直追花無凝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