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啼的本事再大也潛不進你這府邸吧。”花無凝問道。
“府邸不會貿然進來,”柳蘅解疑,“只不過會在周邊看查。”
似是憶起什麼,他指著凳子,“您先坐著,我替您做樣事。”
“好。”花無凝依言坐下,“你要做何事?”
“稍等。”柳蘅說著進到裡屋,沒過一會兒又出來,手中拿了一個脂膏罐。
“這是什麼?”望著柳蘅手中之物,花無凝問道。
“這是易容膏。”柳蘅將小罐擰開,“用這個可以改變您的容貌,那些在外的暗衛就不會對您多疑了。”
清幽之香傳入鼻中,花無凝抬眸視柳蘅,“你從哪兒得來的?”
柳蘅用木製小勺擓出一勺,他波瀾不驚地回複:“一位已逝醫師的。”
“已逝醫師?”花無凝呢喃重複。
“嗯。”柳蘅未多言,只是看著花無凝。
“我知曉了。”花無凝說道。
“請您抬頭。”柳蘅彎下腰,湊近花無凝,指尖抬起她的下顎,將藥膏塗抹在其上。
“在府邸裡也要這般。”花無凝似嗤諷。
“我作為少師,明面上的勢力他們都知曉,”柳蘅拿著木勺細致入微地塗抹著,“暗地裡養的,特別是您給予我的,我都深藏著,所以只能如此。”
“也好。”花無凝應道。
“閉眼。”柳蘅說著。
花無凝依言閉上眼,柳蘅也就放下了木勺,清風挽柳之指節放在她的眼上。
溫暖指尖帶有清涼之感,撥於眼瞼,半晌後,柳蘅說道:“好了。”
花無凝睜眼雙眼,柳蘅從一旁拿過一面鏡子,“給您。”
鏡中的花無凝與之前相差甚遠,只不過這副面容更顯得清純可憐,她那一雙引人的桃花眼變成了圓眼。
這下就算是朝辭啼本人,估計也認不出了。
“手藝不錯。”花無凝放下鏡子。
“雕蟲小技而已。”柳蘅邊答話,邊將所用之物通通收起。
待他收拾好,花無凝發問,“我住哪兒?”
柳蘅默聲,他為難似的開口,“您怕是要住在這間房…”
與他一起。
雖是未將話說完,花無凝也知是何意。
她之前所為,表明與柳蘅關系匪淺…
“準備一間與你相臨的屋子便好。”花無凝說道:“阿蘅,你不該如此。”
一語點醒夢中人,柳蘅也明曉花無凝之意。
過滿則虧,他執意與花無凝一同,會讓她顯得更可疑。
“嗯,我照辦。”柳蘅聽言應聲,卻也隱有惋惜之色。
“走吧,帶我看看屋子。”花無凝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