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囚禁之時,他的所作所為,花無凝更是怒意翻騰。
總有一天,她要將朝辭啼踩在腳下!
“主。”柳蘅見花無凝面色陰沉下來,立馬關切,“此等人不值得為其勞傷動怒,莫要因他惹自己不悅。”
“當然不會,你放心。”花無凝換出濁氣,將此人扔到遠方,“荷花宴一事,你會插手?”
“是的。”柳蘅說道,繼而有些苦澀,“我要保你安全入宮。”
茶香飄於空中,繞於兩人之間,清清淡淡,卻也讓人難以忘懷。
“有心了。”花無凝過了良久才道了一句。
“只要你所想,我皆會為你呈來。”柳蘅鄭地有聲,他望向花無凝,眼神堅定而柔軟。
只一眼,他偏了過去,“您是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阿蘅。”花無凝放柔聲音,她眸色含淺光,似有水波流轉。
再次聽聞這個稱呼,柳蘅不自覺愣神,他深深凝望著花無凝,期許之色在眼中慢慢地,漸漸地,升騰起,卻又在霎那間遏制住。
他張張嘴,“…主,您知道,柳蘅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我希望你能保全自己。”花無凝鄭重其事地說道。
“您這話是何意?”柳蘅生出絲絲疑慮與憂心。
“送我入宮你另派一個人,或者安排好一切我獨自而去。”花無凝說道:“你不可以暴露。”
“若是這般,我不甚放心。”柳蘅喉結輕動,“您是不願意讓我送您嗎?”
花無凝笑著答話,“他們都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我還需要你在明面上牽制住他們。”
“一旦你與我的關系暴露,只怕是他們會再次聯手。”
看向柳蘅,“你懂我意思嗎?”
“我知曉了。”深知花無凝所想之事的柳蘅,也她的話是不可違背的,“若是您計謀失敗,那我…”
“我只會成功,不會失敗。”花無凝語氣加強,凜冽自信盎然於她話中,“你該選擇信我。”
“我信您。”柳蘅自是堅定答道。
“嗯。”花無凝應道,看著外面天色,將茶杯推遠,“我該走了。”
語畢,她款款起身,扯動身上衣衫,往前走去。
“主,您現在怕是沒法回去。”柳蘅也跟著站了起身,他跟在花無凝身後,也是千般無奈,萬般可惜說道。
花無凝滯在原地,唇瓣微抿。
“朝辭啼才走不久,依他之性,我這府邸又要被他盯上三四天。”柳蘅不急不慢地走到花無凝身前,一字一句,融著些許憂愁,“您若是出去,也會被他的人跟蹤。”
與朝辭啼相處良久,花無凝又怎麼會不知他的心思。
謹小慎微之輩,睚眥必報之徒!
“你怎如此肯定。”花無凝心知肚明,卻反問柳蘅。
“之前我不過是婉拒聖意,他覺我行為奇怪,便蹲守於我。”柳蘅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此次我卻應允唐允維,加之您剛剛所舉,以我對他的瞭解,怕是有人已經在外面盯著了。”
柳蘅所言與她所想相差無幾,花無凝撥出濁氣,她看向柳蘅,“那你覺我該如何?”
“委屈主人,留在寒舍了。”柳蘅看著花無凝說著,那一雙眼眸中流露出憂心,卻也暗藏著竊喜與期望。
“也只能如此了。”別無他法,思量一瞬的花無凝,也只好點頭應下。
只這一霎,柳蘅唇繃起一抹細微淺薄笑意,眼中那竊喜轉成歡愉之色,他說道:“您放心,不會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