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之。”
“啊?”姜樾之看著這張臉,氣已經消了大半,手不自然放在心口處畫圈。
“你若不同意,我就問許多遍,直到你同意為止。”他的手伸向她的衣襟,“可以麼?”
原本帶著強制的眼眸,忽然帶上幾分柔情,還夾雜著一絲渴求。
姜樾之看著這雙眼,說不出拒絕的話:“你,你都這麼說了,我,我有什麼可說的。”
柳時暮唇角一彎,俯身用嘴挑開她的衣襟。
姜樾之閉上眼,雙手只能撫上他的背。
一件又一件衣衫滑落,屋內響起一片旖旎的聲響。
郎君的骨肉勻稱,緊實的肌肉平日裡穿著衣服根本瞧不清。寬肩窄腰極好看的身子,臉上染上潮紅,情慾幾乎要從眼睛裡溢位。
他滾燙的唇舌磨過她全身各處,在各處點燃同他一樣的火焰,兩人在狹窄的貴妃椅上,極盡的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思念。
喘息聲在耳邊,姜樾之只覺得頭腦快要裂開,被他引導著做平常根本不敢想的事。
姜樾之悄悄睜開眼,只見他極力的忍耐些什麼,額角青筋暴起,死死咬著唇。
“我……不該折磨自己的。”柳時暮眼裡的光一點一點暗下去,到底還是不能真的碰她。
認命般閉了眼,柳時暮倒在她身上喘息,享受最後一刻的溫存:“枝枝,對不住,是我……”
姜樾之知道他要退縮,當即抬起他的頭,將唇舌貼了上去,熱情的主動親吻他。這一次不光是他的錯,亦是她無法剋制,是她沉淪其中。
“我能怎麼幫你?”既然不可以,那至少讓自己替他解決一些痛苦。
柳時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艱難地吞嚥著唾沫:“我……”
姜樾之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她渾身上下也是熟透了一般,沾滿他的氣息。
“快說,我怎麼幫你?”
柳時暮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一手與她十指緊握,一手帶著她緩緩向下。
姜樾之意識到後,羞得不像話,柳時暮輕笑道:“勞煩枝枝了,可得許久。”
誰讓你說我不如人的。
為了緩解她的尷尬,柳時暮選擇將她親得意亂情迷,好似這般,她就能忘記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
將近日落,南星竹瀝都沒等到姜樾之出來。
還是裡頭小廝來傳話,說是姜樾之吩咐二人去青蕪坊接她,順帶將馬車也牽過去。
雖然不知娘子是何時到青蕪坊的,二人還是乖乖地去接人。
只不過青蕪坊大的很,她們從未踏足過,進了坊門口,二人便兵分兩路去尋人。
南星一路走來,被燈紅酒綠的場景嚇得沒敢抬頭。漢白玉鋪設的地磚,亮得光可鑒人,還能映出樓上倚欄相擁的一對壁人。
南星閉上眼直直往前走,再抬眼時卻發現已身在一處院中。
她正想原路返回,卻聽到右邊傳來吵吵嚷嚷的叫罵聲。
她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反方向走,那右邊的房門竟直直摔出一人來。衣衫不整,上身只著一件單衣,露出半個健碩的背肌,幾縷長發淩亂的垂下,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