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動了動,羅西南迪從毛球下鑽出來,很是委屈:“我明明在提醒你小心鳥籠。”
“你再說一句讓我把你扔在這不管的話我就把你說的話全告訴戰國先生。”
用戰國先生來威脅他比所有方式都好用,羅西南迪的仰著腦袋看著空中的白線,慢慢地撥出一口白色的霧氣。
“……不一定能逃得出去。”羅西南迪嘟囔了一句。
“可以的,直接把你送回馬林梵多……”我話沒說完,感受到遠處查克拉的波動,陷入了沉默。
其實根本不用擔心鳥籠的問題。我不記得原世界裡多弗朗明哥走的時候有沒有接觸鳥籠,但他走到海邊時鶴帶著海軍趕到了,他只能逃跑。
在這個世界,雖然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但海軍肯定也是要來的,到時候鳥籠不攻自破。
即使海軍沒有來,我也可以直接用我即字把羅西南迪帶走,所以我自始至終就沒有擔心過鳥籠的問題。
但是現在,似乎不用考慮前兩個可能性了。
我看著地面上微微顫抖著的雪粒,似乎明白了因陀羅想幹什麼。
他大概也發覺了鳥籠的最終目的是將籠內的一切切割,所以採取了比較激烈的方式來對付鳥籠。
“……羅西南迪。”我沉重地看向金發青年:“其實吧,我認識的很多人,都挺擅長撕鳥籠的。”
為了掙脫束縛己身的控制,做出不符合世俗規則之人。
無論是亞紀還是大蛇丸,亦或是導致眼前這一幕上演的人。
羅西南迪茫然地問我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到底想說什麼。
“本來想直接帶你離開這裡的,但是現在大概不用了,”我看著遠處半空中逐漸形成的雪團和上升的瓦礫,深深吸了一口氣,給他指了個方向,“撕鳥籠了。”
因陀羅應該是可以避開了我這個方向,我這裡能看見天空中的地爆天星,但卻並沒有受到影響。
除卻被吸附到天空上的瓦礫,本就捱得極近的鳥籠是受影響最為厲害的地方。組成鳥籠的線在強大的引力下扭曲變形,一根接連一根崩斷,被吸附在地爆天星形成的隕石上。
一分鐘不到,被鳥籠切碎遮掩的天空便露出了真容,剩餘的線段軟軟地落下。
鳥籠毀了。
羅西南迪的聲音尤帶著不可置信:“那是什麼?”
我想了想,嚴肅地解釋道:“另一個世界的月亮。”
火影裡的輝夜就是被地爆天星封印後掛在天上當月亮,四捨五入就是地爆天星是月亮。
羅西南迪表情崩壞:“你覺得我會信嗎!”
“會。”我肯定地點頭。
“……”羅西南迪像是被噎住了,好一會兒才肯定地說,“你認識做出這一切的人。”
我點了點頭,與有榮焉地輕輕抬了下腦袋:“他就是我在等的人。”
羅西南迪先是有些疑惑,大概是想起了十一年前我對他說的話,興奮地說:“我想起來了!”
接著,他看著我的目光更是迷惘,問我:“漁夫?”
我:……
我錯了,我就不應該給他將童話故事。
“是我的戀人。”我心累地回答了一聲。
天空中,那顆內容物豐富的“隕石”停止繼續增長,靜滯在黑夜裡,然後——
隕石激射而出,像著某個方向直奔而去,最後似乎落在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