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姜若棠又回頭看陸歸帆的位置了,對方的課桌上沒有人,桌角的小保溫杯孤零零的。
“我物理還行,那道題我也可以教你的。”白映川注意到了姜若棠一直在等陸歸帆。
“啊?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不相信自己的腦子。”
姜若棠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他總覺得陸歸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去個洗手間。”
當姜若棠起身離開,白映川的視線跟隨著他的背影,目光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他能感受到姜若棠對陸歸帆獨特的依賴。
“映川,若棠他只是……”
林鹿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映川就笑著打斷了他。
“他只是去找他的班長了而已。你不需要為他找理由,因為你也未必瞭解他。”
白映川的笑容是冷的,這讓林鹿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白映川垂下眼,很早以前,他聽著林鹿提起姜若棠的時候,就隱隱猜到林鹿利用自己來控制姜若棠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白映川當做不知道。
人人都說是姜懷遠造就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而他的努力對於世人來說毫無意義。
所以當他知道姜若棠被林鹿這麼控制著的時候,他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可是當白映川轉學到了光耀中學,他發現事實和林鹿描述得大相徑庭。
姜若棠對他沒有妄圖切入私人空間的瘋狂,沒有任何自我感動式的迷戀,甚至於對待白映川界限分明到疏離,明明兩人之間沒有過節,連線觸都談不上。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因為林鹿嗎?
此刻的林鹿還在為白映川最後那句話而想東想西。
姜若棠去洗手間裡轉了一下,沒找到陸歸帆。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年級辦公室了。
只是陸歸帆次次都考年級第一,老師們對他還有什麼要求?
來到了年級辦公室窗前,姜若棠就看到了陸歸帆的背影,趁著對方沒有發現自己,姜若棠趕緊低下腰。
只聽見汪夫子非常嚴肅地說:“看在第二次月考臨近的份上,我們已經說服校長,只給予你口頭警告。陸歸帆,你要記住,你現在是高三學生,你的所有精力都應該放在學習上!你看你這件事鬧得多難看!”
“我知道了。”陸歸帆回答。
啊?汪夫子在說什麼?高三生除了早戀,還有什麼事能鬧大、鬧難看?
“現在距離高考也就八個來月了,你就不能等一等?等到高考結束了你愛輔導幾個學生就輔導幾個!”
汪夫子沒完沒了地叨叨,宋老師見距離上課時間越來越接近了,趕緊打圓場。
“陸歸帆也是想幫家裡減輕經濟壓力,孩子的出發點是好的。他現在既然答應了不會再去兼職補課,我們就要相信他能做到。不然咱們苦口婆心勸一百萬遍也沒有用啊!”
汪夫子這才撥出一口氣,沉著聲音說:“行吧,你回去上課吧。”
姜若棠心頭一驚,立刻轉身就要離開,不然等陸歸帆出來看到自己在這兒聽牆角,那就尷尬到出血了。
誰知道他忘記自己貓的位置是窗臺下了,轉身時候一個抬頭,“哐啷”一聲,腦殼和窗子相撞……他差點原地趴下。
“什麼聲?”汪夫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