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抽簽?都是你給你的啊。
“那我選這支吧,看著像上上簽。”
陸歸帆從那一大把水筆中取走了一支粉色外殼的,放進口袋裡。
誒,有那麼多支,他為什麼會特地選粉色呢?
“走吧。”
陸歸帆轉身進教學樓了,只剩下姜若棠抓著那一把水筆。
趙長烽路過的時候還呵呵嘲笑了一番:“姜若棠,你是要去考場搞水筆批發嗎?”
“差生文具多,要你管!”
所有高三生紛紛坐在了月考考場上,上輩子發生的事情,這輩子還是發生了——林鹿路過陸歸帆的位置,把他放在桌邊的水筆帶到了地上,順帶還給踩碎了。
大家都知道陸歸帆屬於考試時候特別瀟灑的型別,除了一支水筆、塗答題卡的鉛筆外加準考證,其他什麼都不帶。
陸歸帆常用的那支水筆碎了,這其實也沒什麼,其他同學勻一支就好,但是能動搖一下年級第一的心態,大家也樂見其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給你一支筆!”林鹿趕緊道歉。
陸歸帆淡淡地說了一聲“沒事”,就平靜地從校服口袋裡取出了另一支粉色的筆,把大家夥兒都看懵了。
“我沒眼花吧,向來都是一支筆走天下的陸歸帆竟然帶了第二支筆?”
“還是粉色的?不會是女生給的吧!”
就連監考老師來發考卷,都忍不住多看兩眼他那支粉色水筆。
早晨的語文考試就這樣順利地結束了。
姜若棠以為不會再發生什麼,沒想到他坐在考場位置上吃外賣的時候,聽見走廊上有人說陸歸帆的眼鏡碎了。
心頭狠狠一陣緊張,眼鏡對於陸歸帆來說可比什麼水筆重要一千倍啊!
姜若棠把筷子一放,快步走出了教室,攔住了那兩個同學。
“你們剛才說陸歸帆的眼鏡怎麼了?”
“就他在走廊上被孟陽他們幾個撞了一下,眼鏡掉了,摔碎了唄。”
“孟陽……”姜若棠的眉心皺了起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孟陽應該和趙長烽一樣都是籃球隊的,他成天和趙長烽稱兄道弟,但後來鬧掰了,應該和首都體育大學來選人有關。
只是孟陽和趙長烽一樣,都在最末一個考場,和第一考場相隔十萬八千裡,他怎麼就能撞到陸歸帆呢?
這貨是故意的吧?姜若棠的拳頭硬了,盡管他的身形還不夠孟陽塞牙縫。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對於普通近視的學生來說,即便沒有眼鏡也不至於看不清楚試卷。
但陸歸帆不同,他的近視度數比較深,並不是遺傳,是小時候發燒導致的,當時他的父母入城打工,他被留在爺爺奶奶家裡,發燒之後被送到了衛生所,吃了藥也沒有見好。
後來送到城裡的兒童醫院,病是好了,但眼睛的度數卻變深了。
沒有了眼鏡,試捲上的字對他來說太小、太模糊了,肯定會影響他的發揮。
姜若棠沒有心情吃飯了,趕去年級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