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情難自已,她忍不住抹起眼淚來。
白成蹊坐在她對面,眼底泛起認可的情緒。
這個小姑娘他果然沒看錯,是個溫柔細膩的好苗子,在這染缸似的的娛樂圈裡,如此純良真摯的人已經不多見了。
“所以,白pd,言卿哥還在昏迷是嗎?”
“我聽說他兩個月前試鏡《佞臣》,一舉奪下了男主角的資格,現在他始終沒醒,會不會耽誤拍攝進度?會被換角嗎?”
“霏霏,你別擔心,《佞臣》那邊我也做出瞭解釋,更何況歷史劇拍攝的籌備週期比較長,等到一切要素準備齊全,至少也得飛半年後了。”
他呷了口咖啡,“對了,醫生說適量增加外界影響,有助於言卿的恢複,你想不想去醫院看看他?”
“欸……可、可以嗎?!”
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此殊榮,陸霏霏一時間不由得呆住。
難道“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竟然是真的,她長久以來做貓犬cp雙人剪輯站子終於有了回報,能現場真人嗑cp了?!?!
嗯嗯雖然在綜藝裡也嗑得很開心啦,但是那時候明顯兩個人還在冷戰破冰期,即使後面緩和了關系,也得仔細摳才有糖吃。
哪會像現在這樣——貼身照顧同吃同睡,甚至一方還失去了意識。
夜深人靜的病房裡,畫面到底有多刺激多臉紅心跳,她簡直都不敢想象。
對了,還得確認一個關鍵問題。
“……時越哥是不是也在?”
“嗯,言卿脫離危險以來,都是他一直在貼身照顧,算算時間已經快兩個月了。怎麼,需要他迴避麼?”
“不不不不不。”陸霏霏連連擺手,拍散掉一腦袋的粉紅泡泡,“我一定會很注意,盡量不打擾他們的!”
……
“扣扣。”
敲門聲喚回了初時越的注意力,起身前習慣性地將視線落在裴言卿身上。
那人依舊雙眸緊閉,蒼白安寧地陷落在昏睡裡。
這幾天晝夜溫差大,即使他夜裡不斷醒來蓋好被子,裴言卿依舊染了點風寒。
這種病對常人是小事,對昏迷中的他而言卻非常危險,需得時時刻刻關注著呼吸狀態和血氧飽和度,防止他出現窒息等兇險情況。
幾天的抗病毒藥掛下來,好歹是不再發燒,人卻損耗清減了不少,臉都瘦成了尖,下頜鋒利得能割傷人。
“時越,我帶著霏霏來看看言卿,現在方便嗎?”
初時越將門拉開一角,迎上白成蹊和陸霏霏兩張期待的臉。
考慮到外界刺激對裴言卿的意識恢複有好處,加之和白成蹊一樣,他們對陸霏霏的性情品質還是比較認可,便也沒拒絕,開門讓兩人走了進來。
“時越哥、言卿哥,打擾了。”
陸霏霏彬彬有禮地鞠了個躬,遞上事先準備好的鮮花束和一籃水果,還有枚鼓鼓囊囊的紅包:
“不知道時越哥和言卿哥喜歡什麼,擅自準備了些鮮花水果,還有這個紅包,感謝二位一直以來的關心照顧,也祝願言卿哥早日康複。”
“多謝,你的心意我們領了,紅包就收回去吧。”
初時越接過鮮花水果,擺在落地窗前的茶幾上。
裴言卿所在的病房面積很大,除了病床還配備了臥室、衛生間和客廳。
只不過初時越為了隨時照顧方便,執意要架上行軍床睡在病人身邊,臥室便就此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