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能這樣。你還有我和小航。”朱晴好過去抓住他的手，心疼不已。
他的手一直放在被子外面，一片冰冷，冷到了朱晴好的心裡。
“晴晴。”尚慎言有些渙散的目光這才聚集起來。他反手抓住朱晴好，很用力，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爸，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不願意相信，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不能把自己困在這件事裡。”
“晴晴，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尚慎言沙啞著嗓音，臉上都是苦澀。
朱晴好看著他的眼，猛地點頭：“是啊，爸，你對不起我媽。”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話鋒一轉，“但是，如果你不想對不起我，就要振作起來。”
“我……”
“我媽媽不在了，你想我變成孤兒嗎？”
“晴晴，爸爸會好起來的。”尚慎言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那麼，爸，那你就快點調整好心情。明年，我可能就要舉辦婚禮了。”
“啊，你說什麼？”尚慎言聽得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
朱晴好一字一句，說得很慢，“爸，我說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要結婚了。爸爸難道不想送女兒出嫁嗎？”
“我當然想，我做夢都盼著女兒幸福。”尚慎言雙眼通紅，激動地坐直了身子。
朱晴好又道，“爸，你不是一直勸我要找小航的親生父親嗎？小航自己找到人了。他還沒有結婚，說願意對我們母子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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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可太好了。”
尚慎言先是雙眼一亮，然後又激動起來，“這個男人怎麼樣？不行，我得看看這個男人配不配得上我女兒。”
朱晴好眨著一雙漂亮的杏眼，趁機勸道，“這個男人啊，我看著就還好。不過，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判斷對不對。爸最好還是要先見一見他，幫我把把關。爸，不如你年後請個假，去北城住一段時間，也順便幫我考察一下他。”
“好。”尚慎言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眼看父親有了點精神頭，朱晴好又道，“小航很擔心爸呢。我們下樓去？”
尚慎言點頭，起床下了地。
想了想，他又跑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梳理一下頭髮，才重新出來，跟著朱晴好下了樓。
“外公，小航好想外公啊。”
小傢伙見到尚慎言，高興地撲過去，小嘴抹了蜜似的，“外公，我們後天就要去海城了。唉，又要好多天見不到外公了。怎麼辦呢？我肯定會想外公的。”
尚慎言一把抱起他，親了親他的臉頰，“外公過了年陪小航去北城，給小航做好吃的，每天送小航上學，接小航放學，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不知道，我們好多小夥伴都是爺爺或外公來幼兒園接送的呢。哼哼，我的外公可是最年輕帥氣的，到時候，我就可以向小夥伴炫耀顯擺了。”
小傢伙說得驕傲又自豪，把屋子裡的人都逗笑了。
尚老爺子見兒子有了幾份精神氣，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小傢伙的到來，讓尚家老宅重新恢復了些生氣。
之前一直小心翼翼，連走路都輕手輕腳的孩子們，聽到聲響，全下了樓。
大家圍著小傢伙逗趣，拿出玩具陪小傢伙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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