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書房只亮著書桌上的燈,蘇若箋輕聲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若箋,你看著我。”那個男人尚未到六十,已經拄著柺杖老態龍鐘。
“你應該記得我說過的話,經營輝黎……”他說道。
蘇若箋點頭:“爸爸,我在和姐姐一起努力。”
“你為什麼不去爭,你看著你姐姐在外面風光無限,你就在家裡,你甘心嗎!”他幾乎是怒吼著。
蘇若箋理解,被她稱作父親的男人在那之後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對於爭那名與利有著近乎痴狂的執著。
她蹲在父親膝邊柔聲安慰著,十多分鐘後,他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沒曾想……
“若箋,輝黎現在剛剛站穩腳跟,怎麼能動股權的事情!”蘇若尋沖進了她的房間質問道。
“什麼?”她幾乎是從床上立刻跳了起來,她連連搖頭:“不是我,是……”說到這裡,蘇若箋忽然頓住。
等到兩人一起去找他的時候,卻發現她們的爸爸早已離開了家。
輝黎股權頃刻間亂了,顧家因此常駐海外,只留下顧正澤帶著顧雲瀲一起在這邊守著,不單單是如此,等到蘇若箋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手裡已經捏下了爸爸留給她的最後的權和力。
“握在手裡的才是你自己的!”那個男人近乎是癱在靠椅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可能和姐姐爭的,我明天就回去公司。”蘇若箋說道。
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看著蘇若箋微微搖了搖頭。
她成了朱家妄圖奪下輝黎而推到前臺的代理人。
“我不可能簽,hx公司上交的方案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個大型晚會。”蘇若箋厲聲說道。
“蘇小姐,那我想你錯了。”朱家的長者同樣微笑著搖了搖頭。
僅僅二十分鐘之後,輝黎近乎一半的專案被緊急叫停,蘇若箋第一次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權利。
五個月後
“小蘇總,爍方光伏申請的用地問題……”有人說道。
“你讓朱家的人親自來找我談,想讓我簽字很簡單,有幾個小專案……”蘇若箋雙手插兜,冷眼看著那人。
那是蘇若箋第一次用權利交換權利。
“蘇總,您姐姐那邊的娛樂圈專案,我們真的不跟嗎?”有人諂媚地說道。
“不跟。”蘇若箋幾乎是立刻回絕。
這話傳到了已經幾乎癱在床上的蘇爸耳中,他又輕聲笑了笑。
一次不願意,兩次不願意,等到手下的人事情做成了,黃袍加身的時候,由不得她不上位,而等到真的浸染在了名與利之中……
那個什麼趙匡胤最後不也搞得什麼杯酒釋兵權嗎,癱在床上的蘇爸眼中閃過一如當年般的精明。
而之後的事實證明瞭,一切真的如他所預料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