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勇滿臉漆黑,手臂、背脊的衣服已被全部燒燬,露出有些微微發糊的血肉,羅毅一見,握住他的手,轉眼間,所有的傷勢好轉。
對於羅毅的這種特能,趙文勇已經見怪不怪了,羅毅不說,他也不好再問。
趙文勇道:“羅大哥,是我沒看好他們,他們...全死了。還有賬本,賬本也...唉...。”
“怎麼會這樣呢,大火燃起來的時候,你們都在幹什麼?就一點沒察覺?”
趙文賢道:“大哥,大火是從外面燃起來的,裡面根本感覺不到,等我們發現的時候,整棟房子已經被大火湮滅了,不僅賬本出不去,連人都出不去,要不是我兩有輕功,怕也葬身火海了。”
羅毅一想,好像也不對,大黑天的,即使揚州府衙再大,也總能看見火光吧,怎麼可能一點都發現不了呢。
羅毅一問,趙文賢怒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夥人太狠了,在前院和後院都用黑布圍了好幾圈,要不是我們後來感覺到熱氣,怕是燒到大堂了也發現不了。”
羅毅恍然,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放眼望去,大火還沒有熄滅,任有噼噼啪啪的聲音,圍觀的百姓也是不少,在大火周圍討論不休。
“好,玩的夠狠!”
要說最後一次毒藥是房遺直做的,那這一次的大火絕對是鹽商們的傑作了,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燒燬所有的賬目,燒死算賬的犯人。
“走,回驛站再說。”
回到驛站,趙文賢想起一件事,說道:“大哥,這事肯定跟吳勝清有關。”
“你怎麼知道?”
趙文賢道:“大火燃起來以後,他的家屬都從後門逃了出去,一個都沒落下,甚至連細軟都帶著。如果不是他乾的,他的家屬豈能逃的脫?”
“懷疑的有道理!”
羅毅冷哼道:“他還真敢燒啊,府衙中除了鹽商的賦稅以外,還有其他卷宗,就這麼一把大火燒的一點不剩,我看他怎麼跟朝廷交代。”
“他們越是這麼做,就越是說明淮南的鹽稅有問題,我必查!”
“現線上索全斷了,帳本也沒了,咱們要重新想個辦法,不能被他們給鉗制住了。”
屋內,就羅毅三人,趙文勇換了套衣服,坐下道:“要按我說,乾脆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一番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他們不招。”
趙文賢也道:“是啊,咱們知道他們有問題,幹嘛不抓。”
“要審案子有你們說的這麼簡單,那誰都能審案子了。”羅毅苦笑道:“人吳勝清再怎麼說也是個三品大員,我整天對他吆五喝六的都已經很不對了,要直接拘押,那豈不是亂了規矩。”
趙文賢道:“還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非常時期,就要有非常手段,他們敢放火,我們就敢拘人。要說他是三品大員,您還是侯爺呢,拘他理所應當。”
“此事讓我再想想。”
羅毅摸了摸自己腰間的一塊硬物,那是李世民交給他的龍牌,要說拘押吳勝清,那真是跟抓癢癢一樣簡單,不過羅毅顧慮的是,一旦將吳勝清拘了,揚州會不會出什麼事。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沒找到任何證據呢,鹽稅的事也沒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