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為了古畫的事,就憑房遺直總是攛掇著錢九的部下與自己做對,也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對現在、將來都有很大的阻礙。
“長史大人,你是一州之長尊,這應屬於你的內部事,我就不多問了。”
“小侯爺,您放心,這等暴徒,我一定好好審問!”
見羅毅跟吳勝清七嘴八舌,房遺直跟房遺則都不由笑了起來,什麼叫一定好好審問啊,現在到底是誰把誰圍了?抓到了嗎就審問?
“可笑!還想審我?”
房遺直朝吳進遞了個眼色,吳進會意,立馬派出了兩個人,上前準備攻擊羅毅跟吳勝清。
兩人並沒有害怕,相反,臉上還帶著陰險的笑容,似乎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一般。
就在那兩個黑衣人還沒有走到羅毅跟前時,吳勝清大喊了聲,隨即,四面八方都出現了震天的吼叫聲,無數舉著火把的官差出現了,有的拿著長槍,有得舉著弓箭,踏著整齊的步伐朝中間聚攏而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房遺直跟房遺則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怎麼回事?”
吳進退了回來:“大哥,好像官兵早有埋伏。”
“埋伏?怎麼會有埋伏呢,這...。”
想到被官兵抓到的後果,房遺則在旁勸道:“大哥,趕緊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是被他們抓了回去,那我們難逃一死啊。”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是官差,少說也不下於一千,估計連城守軍都出動了,跟官兵比起來,這帶來的一百多人也不頂什麼用了,顯得太過渺小。
“那我大哥的仇?!”聽房遺則說要撤退,吳進立馬猶豫了起來,仇人就在眼前,要是撤退了,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原本今晚是絕好的機會,卻陷入了僵局。
房遺直也猶豫了好久,他殺羅毅之心,比吳進更甚,現在的一切都是拜羅毅所賜,若不殺瞭如何能洩憤。
不過一看周圍的情況,他又擔憂了起來,現在別說殺羅毅了,只怕連衝出去都困難。
“大哥...。”
“好,撤!”
房遺直下定了決心,朝吳進說道:“吳進,快傳令撤退,殺出去,報仇的事以後再說了!”
吼吼吼!!!
還沒等吳進答應,周圍的官兵已經圍攏了過來,對中間的百餘黑衣人實施圍剿計劃。
畢竟是城守部隊,作戰經驗豐富,前進的同時,弓箭手已隱藏在盾牌兵後方,長槍兵也與盾牌兵形成膠著之勢。
“撤!殺出去!!!”
吳進爆喝了聲,帶著房遺直跟房遺則,朝來時的方向猛衝。
吳勝清冷聲笑道:“還想逃出去,門都沒有...。”
“小侯爺請放心,眼下就有一千城守軍,得到訊息後,西門的駐軍也會趕來,他們是必死無疑!”
羅毅笑著問道:“吳長史,難道你真不知道他們是誰?”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當然不知道。”
羅毅這樣問,吳勝清還以為羅毅在懷疑他,自不會承認;當然,他也確實是不知道房遺直的身份,也更不知道羅毅跟房遺直之間的恩怨。而他跟房遺直,也確實不認識,倒是沒有說謊。
羅毅笑著道:“那我就告訴你吧,那兩個領頭的黑衣人,就是當朝越國公房玄齡家的大公子和三公子,房遺直跟房遺則,要算起來,他們也算公侯爵爺了,比我還高上一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