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頂替楚醫生參加節目,時醫生是真沒來得及準備行李。
湯沅:“……”
湯沅開啟行李箱,時漸身高一米九二,比他高了不少。他挑了一套品牌方贈送的運動服,寬鬆柔軟,穿著睡覺也不至於硌得慌:“拿去。”
時漸接過,但還是沒動。
湯沅的耐心逐漸消失。
時漸抖抖衣服做暗示,湯沅沒懂。
時漸挑明:“內褲。”
湯沅:“……”
屋裡已經布好攝像機,兩人都忘了切掉麥。
窩在帳篷裡幫忙醃白菜的導演組沒窺屏,但是裝置還是調著聲的。
隨著“內褲”這個詞的出現,帳篷裡忽然安靜如雞。
時漸重複:“糖小沅,你沒給我內褲呢?”
聲波返回頻率有所延遲,後期可以除錯準確,可現下返出來的話變成——沅,我內褲呢?
親暱的稱呼,隱秘的對話,大夥兒很容易砸吧出別樣的曖昧。
湯沅深吸一口氣,拿出分裝袋:“新的,拿去,滾!”
一句話打散微妙的旖旎。
時漸圓潤地滾了。
深知時醫生潔癖重,湯沅把床板擦了又擦,擦得一塵不染,然後鋪上厚厚的墊被。
浴室在外面,時漸洗好澡回來,擦著頭發倚在門框上。看著湯沅忙上忙下,就好像新婚夫夫,apha丈夫看到自己的丈夫為自己打點起居,連心尖都變得軟乎乎。
apha基因裡的劣根每時每刻都在作祟,明明某些答案已經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但他就是想逼一逼當事人,親口驗證他的想法。
“那碗麵那麼鹹,為什麼還吃完?”
湯沅疊好被子,轉身看時漸。
屋外黑漆漆,屋裡亮堂堂。時漸站在門口,介於不太分明的黑白交界處,有種若即若離的朦朧。
湯沅張口就來:“三十塊買的面,不想浪費。”
語氣稀疏平常,只是在陳述事實。
時漸走到湯沅面前,含著笑腔問:“所以搶果子的汽水喝?”
湯沅反駁:“沒有搶。”
時漸挑眉。
湯沅懶得繼續搭理,拿起衣服往外走。
愛信不信。
“下次不會了。”時漸輕笑著說,“我努力學做飯,好不好?”
湯沅跨出門檻的腳步有一瞬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