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伊莫名地乖巧:“沒關系。”
聲音一下子甜甜的。
她態度轉變的太快,賀紳受寵若驚地怔了怔,男人大抵都是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貨色,朱伊伊不過是說話對他軟了些,他已經控制不住地去抱她,摸了摸她的腦袋,手往下,熟練地要往她衣服裡鑽,就在要碰到挺挺的孕肚時,被她猛地抓住。
朱伊伊笑容僵硬,咬牙切齒:“你是打算讓我一直站在門口被人當猴子看嗎?”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下一秒,賀紳倏地拉開門,與外面一眾八卦的秘書對視。
霎時一陣詭異的氣氛彌漫開來。
眾人見大boss冷著臉,幹巴巴地笑了下,瞬間作年獸散。
關上門,朱伊伊立刻推開賀紳的手,態度又變成不冷不熱的樣子,她剛剛是裝的,男人表情閃過一抹失落。
賀紳:“怎麼不等我中午回去接你?”
“太麻煩了。”
他停頓:“那你是來……”
“我有話問你。”
朱伊伊雙腿並攏地坐在沙發裡,板著臉,有些嚴肅。
每次她擺出這副姿態,都會說一些令賀紳難以接受的話,第一次是分手,第二次是她要離職,這一次又是什麼。
無人窺探得到,男人瞳孔黯淡了些許。
朱伊伊垂著腦袋,聲音很低:“如果有人欺負我,你會視而不見嗎?”
“不會。”他不假思索道。
賀紳不懂她緣何問出這句話,但還是蹲下來,給她扯了扯褶皺的襪子,往上拉蓋住小腿:“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如果結果你不滿意,那就不是最終結果。”
他撐著膝蓋,仰望她:“伊伊,你信我嗎?”
“我能信你嗎?”她反問。
“能。”他笑。
好。
那她信他最後一次。
既然在考慮給他機會,那至少在結果出來之前,不要先判他死刑。
就拿對他的最後一點信任,丟擲去,賭一把,信他,只信他。
看著男人溫柔的輪廓,貼心為她鞋襪的手,朱伊伊胸口張牙舞爪的怒獸緩緩平靜下來。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冷不丁地喊:“賀紳。”
賀紳看她的小梨渦,唇角揚起:“嗯?”
“我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他眼神溫敦:“嗯。”
朱伊伊一秒收起笑,把辭職報告推他手前:“來,簽了吧。”
他一僵。
“忘了說,我是為了辭職的事上來找你的。”
朱伊伊懶懶打了個哈欠,見他不動,挺起肚子威脅地碰了碰他胳膊,催促:“快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