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廓完美,瞳孔清亮有神,笑時眼皮褶皺出一條淺淺的弧度,溫柔紳士。
看誰都深情。
很久以前,朱伊伊沉浸在他的深情裡,她也以為,他足夠喜歡她。
可結果也看到了。
都是假的,都是演的。
他利用她這個事實抹不掉。
不待她說話,放在盥洗臺的手機突然響起,通話頁面亮起,“鄒楠”兩個字大喇喇地在賀紳眼皮子底下跳動。
男人面色驟然陰沉。
朱伊伊回神,一把拂開他的手,起身,拿毛巾擦頭發:“鄒楠來接我了。”
“去做什麼。”
“工作室聚會,應酬。”
“這麼冷的天,大晚上還出去應酬,”賀紳不知道自己是看了來電人顯示還是因為擔心,胸腔升起薄怒,他抽走朱伊伊的手機,徑直結束通話電話,“晚上出行不安全,容易生病。”
“你幹嘛,”朱伊伊踮腳,要去搶手機,賀紳有意舉高讓她夠不著,她氣得捶他,“把手機給我。”
“我說了,”他沉聲強調,“不許去。”
見別的男人。
朱伊伊像個炸毛的刺蝟,溫軟的外殼豎起荊棘倒刺,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幹涉我的生活?這是我的工作。”
“如果這份工作還要伴隨著夜間出行的風險,也可以不做,”賀紳同樣冷著臉,用著上位者的氣勢命令,“你現在應該做的事休息,健康排在第一位,工作可以暫時靠後,錢不重要。”
“你好端端的提什麼錢,想給撫養費嗎?”孩子現在成了兩個人的雷區,一碰,朱伊伊就炸。她瞪他,語氣也夾槍帶棒的:“你放心,我這個人還沒聖母到那種地步,撫養費我到時候會找你要。你要怕我訛錢,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簽合同,精打細算每月每年給多少。以後你要是想跟孩子見面,我也不會阻攔。”
“至於其他的,免談。”
她還是第一次為了別的男人對他這樣冷言冷語。
是喜歡上鄒楠了?
還是覺得他好了?
都他媽做夢。
醋勁翻江倒海地湧來,潮起潮落,賀紳心口忽然綿延一陣酸澀。
他驀地大手一攬,將要踏出浴室的朱伊伊拽回來,死死扣在懷裡,低頭,肉貼肉地捱著,在她罵人之前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齒關咬住唇珠,廝摩唇瓣,攫著一股狠勁兒的吻,來勢洶洶。
這樣就說不出討人厭的話了。
朱伊伊瞳孔微縮,悶悶地“唔”了聲,雙手盡力掙紮,被男人反剪到身後,不能動彈。他親的用勁,像密不透風的大網將她的呼吸全部包裹,近乎窒息,朱伊伊憋得小臉通紅,只能用細碎的哼聲反抗。
終於,賀紳好心地松開她的唇。
朱伊伊如臨大赦,劫後餘生般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肺重新工作,她慍怒地想要破口大罵,話還沒說出口,再次被男人堵回了喉嚨。等她喘不上氣,他再次松開,複又嚴絲合縫地堵住,遊刃有餘地玩弄她的嘴。
他故意的。
漫長的一分鐘過去,朱伊伊被欺負得眼角泛紅。
他媽的。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