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呂珮穿著毛呢大衣,腳踩細高跟。
看見心心念唸的人在,欣喜激動,但還是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賀紳,你也在啊,我還以為南二今天只約了我一個呢。”
賀紳沒回應。
他轉而看向南爾,鏡片後的眼眸,淩厲而審視,輕哂:“南二,這就是你今天約我的目的?”
南爾心虛地找理由:“咱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來打球怎麼了?”
賀、南、呂家,三家是世交,他們三個青梅竹馬。
呂珮從年少讀書時就喜歡著賀紳,原本賀紳沒有表現過喜歡誰,呂珮也就不戳破那層窗戶紙,她願意等。
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朱伊伊跟賀紳在一起了。
賀紳與朱伊伊談戀愛的那段時間,雖然公司上下不知道,但在他們這些朋友圈子裡,早就是公開的事。
呂珮傷心得不能自已,甚至喝酒解愁。
這些南爾一直看在眼裡。
他想幫幫呂珮。
畢竟再怎麼說,呂珮都要比朱伊伊跟賀紳更相配。
呂珮感覺兩個人之間的僵滯氛圍,她調和幾句:“賀紳,你別怪南二了,他就是想著我們三個能常聚聚。”
南爾撓頭道歉:“我錯了我錯了。”
賀紳臉色稍緩。
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胸腔裡橫沖直撞的怒火,到底是因為南爾騙他,還是因為在樓下看到的那幕、聽到的那些話。
“沒關系。”
賀紳又變回修養極好的紳士。
呂珮鬆了一口氣。
她還怕賀紳因此生她的氣。
她笑:“對了,我最近學了調酒,你們要不要嘗嘗?”
南爾要了杯火焰色調的,抿了口:“好烈的酒。”
呂珮打趣:“就得配你這樣沖動型的公子哥。”
還有一杯冰藍色的酒,杯口嵌著薄荷和檸檬,給人一種神秘疏冷的感覺。
就像賀紳那個人。
呂珮將這杯酒取名為“冰雪融化”。
“賀紳,這是為你調的,”呂珮有些害羞,“要不要嘗嘗?”
“不了。”
“嘗嘗吧?”她不死心,彷彿想證明什麼。
賀紳卻不再給她半個眼神,只是搖搖頭。
呂珮失望地垂下眼,落寞過後,是一次慍怒。
在朱伊伊出現以前,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發小,不論如何總歸比旁人要親近一些的。可自打賀紳交往又分手以後,她總覺得,他變了許多。
比以前還有冷清不少。
“我剛剛在樓下調酒的時候,好像看到伊伊了。”她狀似不經意道,“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呢。”
賀紳沒什麼情緒地聽,像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