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虎五人對視了一眼,並未再什麼,果斷的轉身離去,來到門口的時候,應虹霞目光深邃地望著我,嘴角微動,似有什麼話想,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
“呼...”
我吐出口濁氣,指著胸口的傷口道:“阿離,這一刀算我還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阿離本還在為我的傷口擔心,聞聽此言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三內,離開銀城,否則我會殺了你,別以為我做不到。”
“你下得去這個手?”阿離臉『色』陰沉。
“你可以試試。”
我吃力地站起來,我的傷口並不太深,但面積稍大一些,導致失血過多,讓我有些頭暈。
我晃悠了幾下,看著身側女人認真道:“自古忠孝難兩全,血虎有一句話的對,我得擺正自己的立場。你如果仍是那個心思單純與世無爭的學生阿離,我哪怕拼掉『性』命也會保你周全,只可惜你現在是澹臺族族長,一個為了所謂的‘理念’,不惜讓成千上萬人陪葬的女魔頭。”
“我……不是女魔頭。”阿離緊咬嘴唇,“我只是想讓這個世界更美好,我做的事沒有錯。”
“想法是好的,可惜方法錯了。”
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想多談。
沒人能夠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沒人能夠改變一個鑽了牛角尖女饒想法。
正如澹臺阿離先前所,這臺揮舞著澹臺族旗幟的戰車已經啟動,不撞碎那堵名為‘門’的高牆或自身化為齏粉是絕不可能停下的。
多無益。
“張狂,你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我身邊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我只相信你一個人啊!”澹臺阿離眼圈泛紅。
“我怎麼幫你?”我怒喝,“幫你殺掉曾幫過我無數次的門前輩?還是讓我背叛老大,蛇爺?你就這麼想讓我變成那個不忠不義的人?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要做澹臺族長阿離,還是阿離!如果是後者,我會豁出『性』命保你!親自去門代你謝罪!”
阿離掩面痛哭。
這是我自西巴回來第一次見她哭。
“我真的好孤獨。”阿離哽咽。
“冥頑不靈,這都是你自找的!”
我不再多言哪怕半句,轉身離開。
這時,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女衝入樓中,每個人都散發出非比尋常的凌厲殺意,這股殺意,不是針對阿離,而是針對我而來。
為首之人我曾與她打過交道,綽號‘黑菩薩’。
黑菩薩依舊是那那套黑『色』緊身衣打扮,她微微眯起眸子,“張狂,聽你是帝星。”
我嗤笑一聲,“怎麼,你想趁此機會殺我?”
黑菩薩淡淡道:“這麼好的機會,我並不是很想錯過。”
“哦……那你就試試好了。”
“讓他走。”
澹臺阿離拭去眼中淚痕,用力咬緊嘴唇道:“張狂,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再無關係。隱龍這顆埋在我身邊的棋子,我會放他離開。至於你……黑菩薩,三內不要對張狂或張狂身邊的任何人動手。”
黑菩薩扯了扯嘴角,“那麼……三後呢?”
“格殺勿論。”澹臺阿離一字一頓道。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