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副宛若電影播放的畫面隨著我睜開眼睛,消散無蹤。
阿離笑嘻嘻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我坐到床邊,『摸』出香菸,阿離很乖巧的幫我點燃,“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你想,我都可以跟你進行精神交流,這可比打電話方便多了。”
我沒接她這個話茬,吸了口煙問:“我們現在這算什麼?情侶?”
“那要看你怎麼想了。”阿離眯起眼睛道:“我不會對你有任何隱瞞,我的心靈隨時對你開放,所以……你大可以‘看看’我在想什麼。”
我斜睨了她一眼,將香菸抽完,重新閉上眼睛。
頓時,有關阿離內心的真實想法全都出現在我腦海鄭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幫你對付門。”我認真道。
喪屍強,沈殘,颱風,罪首,福東來...這些門前輩都對我有大恩,讓我背叛他們,還不如讓我自戕那更容易一些。
阿離對這個答案顯然並不意外,微微點頭道:“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幫不幫是你的事,我無法左右你的想法。”
我嘆了口氣,“餓了,去吃飯。”
“噢...”
外面,暴雨傾盆,電閃雷鳴。
在酒店三樓的茶餐廳,我與阿離對視而坐。
儘管我們倆誰都沒有話,但氣氛卻一點也不尷尬,這真是一種古怪的關係。
“呂洞玄的傷,能治好嗎?”我打破沉默問道。
阿離搖頭,“不太清楚,治癒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迎…怎麼好端端問起這個事來了?”
我笑:“他最好是能痊癒,只有這樣我才好下手殺他。”
阿離沉默了下,忽地望向窗外,“門的殺手……?竟然追到這來了,看樣子,我身邊還是有棋子。”
我輕咦一聲,扭頭看去,只見在對面高樓上,出現幾道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影。
這些身影抬起手臂的瞬間,數條鋼索橫空而至將玻璃擊的粉碎,緊跟著五人同時沿著鋼索滑落下來。
這場景簡直比電影裡演的還要精彩百倍。
在一片片尖叫聲中,我護住阿離,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五道黑影紛紛脫去雨披,『露』出真容。
三男兩女。
有三個是陌生面孔,還有一男一女是我所熟悉的,原門高階訓練營替預備役成員——血虎。
罪首弟子——應虹霞。
血虎眼睛眯起,『摸』出長刀,幽幽道:“張狂,虧我當你是兄弟,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騎牆派?”
“為什麼你會跟這個賤人在一起?”應虹霞也不復當年的溫柔怒喝道。
我嘴唇動了動,想辯解,卻無從開口,索『性』閉口不言。
“讓開。”血虎抬起長刀指著我,“今,我要替孤星大哥他們和罪首報仇!誰擋我,我殺誰!”
阿離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一臉平靜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你不要『插』手。”
我深吸了口氣,“血虎,虹霞,我不能放任你們殺阿離,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請離開吧,拜停”
“做不到。——賤人!受死!”血虎怒吼一聲,長刀發出嗤嗤的破空聲席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