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給楚輕寒倒了杯熱茶水，調戲道：“幹嘛，把我當街邊的書先生了？”
楚輕寒眉頭微皺，“愛就，不拉倒。”
我打了個哈哈，“瞧你，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楚姐今年貴庚？”
“關你什麼事？”楚輕寒斜睨我。
她的臉『色』依舊是難看，但並沒有多少寒意，打從麗姐髮廊出來我就一直有這樣的感覺，顯然她對我的態度在無形中有聊轉變。
我笑嘻嘻：“女人啊，還是要多笑笑，不然以後不好嫁人。”
楚輕寒捧著熱乎乎的茶水喝了口，還是那句話：“關你什麼事？”
這時獨眼龍老闆拿著一堆滋滋冒油的烤串進來，我嚯了聲，“啥情況，這麼快？還不到一分鐘就好了？你他媽別拿其他客人不要的來糊弄我行不？”
獨眼龍狂罵，“去你丫的，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是老子烤來自己準備吃的，你來了我當然先招呼你啊。我是不是超偉大的，把先人後己的精神發揚的淋漓盡致？”
我狠狠的呸了口，“你最近去讀夜校了？準備考大學是不是？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使勁往外捅咕啊。”
“還別，我真有這想法，嘿嘿，趁熱乎吃，不打擾你們了哈。”獨眼龍哈哈大笑，跟我臭貧了幾句轉身出去了。
我咬了口烤到恰到好處的羊肉串，笑盈盈指了指外邊，“老李，以前是東城挺出名的一個混子，年輕時打架鬥毆被人弄瞎了一隻眼睛不，自己也蹲了八年苦窯，出來以後改過自新，金盆洗手，弄了個燒烤攤，現在年收入有個二三十萬吧，日子過的美滋滋。”
楚輕寒對盤中羊肉不太感興趣，我也不管她，一根接一根的擼，而後灌了口啤酒，一抹嘴：“他要是沒加入東聯勝，受到東聯勝庇護，他以前那些仇家哪會放過他，讓他這麼安穩的做生意。東聯勝剛把旗『插』進西門街的時候這子窮瘋了，深更半夜持刀搶劫，很不湊巧正好搶到了我的弟頭上，就那個叫雷暴的，鐵鉤船長，你應該知道。被狠狠收拾了一頓，哈哈。”
楚輕寒不予置評，怔怔的出神，良久才道：“黑社會畢竟是黑社會，它的存在本身就不合法。”
“我知道啊。”在這一點上我沒有反駁，也實在沒辦法反駁，“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並非只有黑白兩種顏『色』，也並非只有正邪。”
“有爹有媽，能吃飽能穿暖，傻『逼』才出來當混子。”我笑罵了句。
楚輕寒默默的夾起一串烤豆角送進口中咀嚼。
她的吃相很好看，細嚼慢嚥，文質彬彬。
只吃了兩根豆角，楚輕寒就放下筷子，拿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不如你，你為什麼要混黑幫。”
我扯了扯嘴角，“我不信你沒調查過我。”
楚輕寒淡淡：“當然調查過，可資料上只是你是去年來到東城的，南陵那邊有關你的資料很少。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在短短一年時間裡建立起東聯勝這麼大的黑幫團伙，我真的很感興趣。”
我哈哈大笑，“是不是很牛『逼』？”
楚輕寒毫無反應。
我已經漸漸習慣了楚輕寒這種清冷態度，不以為意道：“我的故事起來很簡單，我是棄嬰，父母不詳，是義父把我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我義父是黑幫頭子，我從生長在黑幫家庭裡，來東城本意是讀書，一時起意弄出了東聯勝，結果發展發展就變成這樣了。”
“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楚輕寒眉頭微挑。
我點頭：“嗯啊，蛇爺找到我的時候，我才剛生出來沒幾。所以嘛，我這條命真是撿回來的。”
楚輕寒輕輕撥出口氣，站起身將披在身上的衣服還給我，“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