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寒沒再什麼,將手『插』進風衣口袋,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麼鬼的古怪表情。
直行百米,我們正式進入西門街。
由於我身邊跟著容貌和身材皆屬極品的楚輕寒,那些攬客的姐姐們倒還不至於那麼沒眼力見的上來問我先生你寂不寂寞。
我停在一間閃爍著粉『色』燈光的髮廊門口,笑著跨門而入,朝正坐在沙發上拿手機看電影的中年女人道:“麗姐,今生意怎麼樣?”
麗姐猛地抬起頭,一見是我,立刻『露』出燦爛笑容,迎上來:“狂,你最近忙什麼去了,好久沒來看我了。”
我嘻嘻哈哈的最近這幾個月確實有點忙,騰不出時間,這不最近辛苦,體內溼氣重,過來找你幫忙做個足療。
麗姐噯了聲,招呼我和楚輕寒坐下,倒了兩杯熱茶,了聲稍等便是去後面準備了。
我笑著掃了眼楚輕寒,“瞧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請你洗腳。”
楚輕寒面無表情,“張先生,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別急。”我哈哈一笑,剝了個橘子扔進嘴裡,解釋道:“這的老闆,就是麗姐,她今年三十六歲,老公呢是個黃賭毒樣樣都沾的地痞無賴,好在人賤有收,三年前酒駕把車開進了河溝裡,一命嗚呼,剩下麗姐一人拉扯著剛上學一年級的兒子。”
楚輕寒不言不語,也不知她有沒有在聽,我繼續道:“最初認識麗姐的時候是去年,我剛來東城沒多久,自然也沒有東聯勝。當時的麗姐還沒開這家店,而是在路邊接客,快餐一百,口活三百,全套五百。”
楚輕寒皺眉,臉上再度浮現出厭惡表情。
我不理她,往下:“照理,這收入不錯,運氣好的話一下來能賺一千,一個月到頭有兩三萬收入,絕對夠生活。”
“髒錢。”楚輕寒輕輕吐出兩字。
我笑了笑,不予置評:“不過呢,當時我還沒建立東聯勝,西門街歸一個疆黃皮子’的傢伙管,這傢伙還是很厲害的,手底下有百十號弟,整在這條街上轉悠,白吃白喝,還要要抽取五成利潤,美其名曰是保護費,誰要是敢不給,那就是一個字——打。”
“當時麗姐的兒子剛生了一場大病,幾年來辛苦賺來的錢,基本都砸進了醫院,哪有錢給啊?於是呢,惱羞成怒的黃皮子就帶了一群手下把麗姐給擄走了,連他在內,總共十多個弟,折騰了麗姐一兩夜,後來我聽一個弟,麗姐被送進醫院時,下半身都沒法看了。”
楚輕寒抿了抿嘴唇,咬牙切齒的再度吐出兩個字:“畜生!”
我笑:“可不唄,那就是一群畜生。”
我話鋒一轉,繼續:“當然,現在太平了,自打西門街歸了東聯勝,就沒人再敢來這裡鬧事了。”
楚輕寒扯了扯嘴角,“你們還不是照樣收保護費,怎麼,你自認為比黃皮子要高尚?”
“東聯勝是好是壞,從我嘴裡出來做不得數,你得聽聽外饒看法,今咱們的主題不是這個,是麗姐。”我笑了笑,看向正在後面忙碌著的女人,“麗姐這個女人啊,實在是不聰明,明明沒那個能力,還非要讓自己的兒子去唸一年連吃帶住幾十萬的貴族學校。當時我問她,幹嘛不就近找個學校隨便念念得了。你猜她是怎麼?她,別饒孩子怎麼樣我管不了,但他既然是我劉麗的兒子,那我就一定要竭盡全力給他創造最好的學生和生活環境,至於被人戳脊梁骨罵我是出來的臭婊子,賤女人,我不在乎。”
楚輕寒輕輕吐出一口氣,眼神明亮,喃喃道:“她是個好母親。”
“她就是你口中眾多邪魔外道中的一員,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為了兒子,不惜出賣身體的女人,你還覺得她邪嗎?”我打斷了楚輕寒的欲言又止,“你別跟我扯正當工作,她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婦』女,要學歷沒學歷,要人脈沒人脈,要手藝沒手藝,想要支撐起兒子高昂的學費,除了出去賣,還有別的辦法?去工廠上班,一十二個時,累死累活三四千,這在東城夠幹什麼?養活自己勉強夠了,要是再加孩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