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常滿意的判斷,我心裡大概有數了,這五個腳印中,女人顯然是‘病先生’,孩是‘愛滋’,至於剩下的三個,想必是她的心腹,病毒軍團的高層。
望了眼那堆血淋淋的恐怖屍塊,以及屍塊連線部位整齊如鏡的橫切面,我心中暗暗警惕,剩下的這幾個傢伙可不好對付,就算不是超一流高手也差不多。
常滿意打斷我的思考,“你到底是誰?他們怎麼會讓你進來的?”
我扯了扯嘴角,“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我知道什麼啊我?”常滿意頗有些鬱悶的樣子,不過此女神經有些大條,並不在這個問題上和我糾纏,眼睛一彎,“你膽子還挺大的,不過,屋裡的東西你要是見了還不怕,那我就給你點三十六個贊。”
“屋裡的東西?那是什麼?”我微微一怔。
“進來瞧瞧不就知道了。”
我隨常滿意進屋,門一開,我便愕然發現,這裡的血腥味比外面的還要濃上三分,映入眼簾的幾乎全是血。
“喏,就是這裡了,這幫神經病還真是有獵奇心理。”常滿意推開洗手間的門。
我朝裡面看了眼。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給的驚了一下。
偌大的浴缸中被鮮血灌滿,正中間豎著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而旁邊洗手檯上的鏡子,被人用鮮血寫了四個字——血債血償,血『液』已經凝固,顯然兇手已離去多時了。
“哇,你可以啊,還這麼淡定,你以後要不要考法醫?我認識不少領導,可以讓你走後門噢!幹我們這行啊,最重要就是膽大,你有這個潛力。”常滿意見我沒被嚇著,有些失望,但立刻就歡快起來。
“你不應該叫常滿意。”我退出這間血腥屋。
“啥意思?我不叫常滿意,那叫啥?”
“你應該疆常歡樂’,你這是一個正常人在看到案發現場後應有的狀態嗎?”
常滿意切了聲,“人活著是人,人死了那就是一堆臭肉,僅此而已。”
“你還真是冷血。”
我不想再跟她掰扯這個問題了,問她能不能推斷出作案時間。
常滿意點頭道:“時間大概在一個時之內。”
從居民樓出來,聶陽也已趕至現場,到底是‘賺錢型’堂主,別去看事發現場,光是看照片也吐的稀里嘩啦。
“張狂,來一下,我有東西給你看。”
劉正義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遠遠叫了我一聲。
我隨他過去,來到一間商鋪內,他取出一盤磁片輸入電腦,很快電腦中就出現了那五個饒身影,是案發時附近的監控。
“我已經派人去追蹤他們的車了,希望這對你能有所幫助。”劉正義正『色道。
我跟他要了份監控複製,離開商鋪時,我恰巧見到常滿意準備打道回府,就隨口問了句,這個常滿意,常法醫是什麼來頭。
劉正義一愣,“你怎麼認識?”
我點頭,但沒細。
劉正義:“這位常法醫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她是從營川過來的,是國內最頂尖的法醫之一,至於她為什麼會調任東城,這我就不知道了,需要我幫你打聽打聽麼?”
我想了想,搖頭,“不必了,就是隨口一問。”
後來我又問了下賈鵬程的現狀,劉正義告訴我賈鵬程沒大礙,但受傷部位挺敏感的,接下來半年他幾乎都得趴著在床上度過。
我自行腦補了一下這個不可描述的畫面,哈哈一笑。
閒聊結束,我跟劉正義各行其是,他負責追蹤車輛,我呢就負責召集弟,讓他們待命,準備隨時出發給予病先生致命一擊。
東城警察系統絕非擺設,一旦發威相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