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這些,你直涯有沒有生命危險,做手術風險有多大。”我知道自己看起來肯定很急躁,但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趙醫生沉『吟』了一下:“這個問題我問過顱腦損傷科的專家,像馮姐這樣的傷勢,被子彈擊中腦袋卻沒有當場死亡的現象,在人類醫學史上僅出現過兩例,其中一例是二戰時期的蘇聯軍霍德軍士長,他在昏『迷』了二十七週後甦醒,礙於當時的醫療水平有限,並未取出彈頭,一直活到八十九歲才壽終正寢。還有一例是三十多年前國的一位女士,她的受傷部位跟馮姐很相似,當時國專家為她做了開顱取彈的手術,可惜的是,手術失敗,導致傷者顱內大出血,搶救無效死亡……”
我就是白痴也能聽出趙醫生話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讓我不管那顆子彈?”
趙醫生搖頭,“像馮姐這樣的傷勢,以東城……甚至國內的醫療水平做手術風險都會非常大,想要提升成功率,怕是得找國外的顱腦損傷科專家。張狂,你先彆著急,馮姐的傷情暫時來還是很穩定的,我已經聯絡了我的老師,將病例傳了過去,他人脈很廣,也許能找到合適的人替她動手術。”
我稍微定了定神,“我能看看她嗎?”
趙醫生點點頭,帶我進入重症監護室。
馮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目,秀氣美麗的臉孔上滿是憔悴。
我輕輕『摸』了『摸』她冰涼的手,“涯,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生給你治病,等我。”
從病房出來,大肥他們立刻迎上來。
我問他們善後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大肥點零頭那個叫劉正義的正在全面主持善後工作,追捕病先生的事他也安排下去了。
頓了頓,大肥輕聲問:“嫂子她……怎麼樣了?”
我搖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想要動手術會很麻煩……”
“明姨那邊……要不要告訴她一聲?”
我苦笑,遇到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告訴明姨?馮涯可是她的親生女兒!
來到醫院門口,我打電話給明姨,告知她馮涯的事情。
明姨的態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冷漠,了句明我會去東城就把電話撂了。
我苦中作樂的捏了捏大肥的臉頰,“還疼麼。”
大肥用力搖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早就不疼了。”
“不疼就去給我找那臭娘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
大肥正『色』點頭:“是!”
……
這一夜東城註定不會太平,黑白兩道再次聯手全城搜捕一個名疆病先生’的女人。
外面怎麼『亂』我不知道,因為從醫院出來我直接回了公寓休息。
激戰了幾個時,我精疲力盡,腦袋一沾到枕頭就昏昏沉沉的睡死了過去。
再次睜眼,光大亮。
有一點是我意想不到的,昨夜區發生了那麼激烈的槍戰,連直升機都出動了數架,竟然沒在東城本地論壇掀起絲毫漣漪,偶有一些照片和短影片流出也被管理員瞬間刪掉,效率之高令人嘆而觀之。
閒話休談,言歸正傳。
上午十點。
我前往醫院探望馮涯,誰知剛來到重症監護室,就迎面撞上了明姨。
她陰沉著臉,邁步過來。
“明……明姨。”
明姨揚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
我不敢躲,硬生生拿臉接住這巴掌。
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歪著腦袋不吭聲。
“第二次了。”明姨眸光陰沉,“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