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存在著某種羈絆。
就拿我跟姚雨溪來,吵歸吵,罵歸罵,儘管分分合合這麼多次,但感情還在,如今看到她受傷,我豈有不心痛的道理。
我用『毛』巾拭去她額頭上的汗珠,“雨溪,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會把兇手抓到。”
“你別走。”姚雨溪哭哭啼啼,“那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只是一時沒忍住,腦子發熱,我不知道那個木偶對你那麼重要。”
姚雨溪的話像錐子,把我的心被狠狠紮了一下,“我沒怪你,那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事情過去就不要再提了,你好好休息。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你。”
姚雨溪緩緩點頭,將腦袋偏向一旁,睡著了。
“雨溪姐她……贍嚴重嗎?”
我剛從病房出來就撞見董珍珍了,這丫頭撐著柺杖。
“你怎麼下地了。”我過去扶住她,“雨溪身體沒大礙,就是精神受了刺激。”
“沒事就好。”董珍珍點點頭,“我搬來跟雨溪姐住一間病房好不好?我們兩個女的方便互相照顧。”
“你自己還是個傷員,你想照顧誰啊。”我微微一笑,其實董珍珍不,我也有這個打算。
幫董珍珍辦理了轉病房的手續,我來到門口詢問大肥,砍姚雨溪的人有什麼特徵。
大肥點零頭,將現場的照片拿給我看,兇手跟之前死在家裡的張平一樣,都把自己裹的很嚴實,中等身材,翻來覆去看了好久,我也沒瞧出什麼。
“越來越不對勁了,老大,你這會不會是洪霸道派人乾的?”一個把頭忽道。
我朝他擺手,“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要胡『亂』猜測,你是想挑起東聯勝跟洪幫之間的火拼麼?”
把頭嚥了口吐沫,不敢多言了。
其實我不是沒想過兇手受了洪霸道指使,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讓我自己給否定了。
洪霸道是社團老大,利益至上,真要對我做些什麼也是派弟明刀明槍的幹。對我身邊的女人下手,除了拉仇恨,沒有任何意義和收益,他不會這麼愚蠢。如果硬要誰跟我的仇恨達到了這種不死不休的程度,有一個人逃脫不了嫌疑,那就是徐策的兒子,徐真龍!
我看了大肥一眼,他秒懂,眯了眯眼睛,壓低聲音:“要不要我帶人去沈城把徐真龍弄死,這傢伙留著也是禍害。”
我冷兮兮的笑,“留著他早晚是個禍害,弄死也好。”
“好,那我這就……”
“急什麼。”
我喚住大肥,“跟三k幫敵對的又不是隻有我們東聯勝。”
“呃?你是……龍二?”
龍家莊園。
“你來了,二姐在大廳等你。”
自從上次沈城一役,座山雕對我的態度改變了很多,話客客氣氣的。
我朝他拱了拱手,邁步進門。
龍二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放著許多瓜果,她正在剝荔枝吃。
龍二別過腦袋瞅我,“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呵呵一笑,“瞧你這話的,來見見老朋友,聯絡一下感情。”
龍二切了聲,“得了吧,你肯定有事,直吧,想讓我幫你幹什麼。”
龍二直接,我也不跟她拐彎抹角,“你們在沈城還有生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