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我躺在公寓那張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跟周公的女兒約會,突然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迷』『迷』糊糊睜眼一看,不由氣不打一處來,媽的,凌晨兩點半,雷暴這子是不是吃錯『藥』了。
“喂……”
“阿狂!”那邊是雷暴的聲音。
我罵道:“媽的,幹嘛這麼晚打電話給我,誰死了?”
雷暴一愣:“啥……?”
“沒死人?”
“沒啊。”
“你被人砍了?”
“也沒有啊。”
“我靠,那你幾個意思?”
雷暴的聲音相當低沉:“出事了,出大事了,『性』命攸關。”
我聽雷暴的口氣,不像是扯淡,忙問:“快,怎麼回事。”
“我卡上只剩下三千塊錢了,這……”
“你!給!我!滾!犢!子!”
手機一扔,睡覺。
……
第二中午,我在去學校食堂吃飯的路上被丸子逮了個正著,我問他找我幹嘛,他雷暴正在校門口等我,要跟我商量大事。
我嘆了口氣,擺擺手跟丸子出去了。
一高校門口一側開了不少吃店,雷暴就坐在其中一間,一邊喝啤酒,一邊往嘴裡塞水餃,正應了那句古話,餃子就酒,越喝越櫻
“哎喲,我雷暴哥,你不至於餓成這樣吧?這裡的東西,你也能咽得下去?”我揶揄,我吃過這條街的東西,就兩個字——難吃的要命。
雷暴斜睨了我一眼,悶聲不吭的灌了口啤酒,我知道,這廝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呢。
我哈哈一笑,坐過去:“怎麼著啊,擺出一張媳『婦』臉給誰看呢?該不是給我吧?”
雷暴靠了聲,“你丫才是媳『婦』臉,我跟你正經的,我現在滿兜就剩一千六了,你看怎麼辦吧。”
“不對吧,昨晚上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還有三千,錢呢?”
丸子嬉笑:“昨雷哥帶我去桑拿花了。”
雷暴罵道:“媽的,別提昨晚的桑拿,綠的跟他媽呼倫貝爾大草原似的,老子花了八百塊,最後連個飛機都不幫我打一下,難怪生意那麼差……”
這裡科普一下,正常的‘綠’是指老婆出去偷漢子,而雷暴口中的綠,是指某些特定場所,比如桑拿,沐足之類的服務專案,合法經營的為綠,非法則為紅。
如果有人問你,這間洗浴中心是紅的,翻譯過來就是這裡有姐,可以享受特殊服務。
嗯,扯遠了。
雷暴氣鼓鼓的把筷子一摔,“阿狂,你這事咋辦吧。”
我笑罵:“靠,人家場子是綠的,你找我也沒用,我還能帶人幫你把那場子平了?”
雷暴罵咧:“靠,誰跟你扯桑拿的事了啊?我是沒錢了!眼瞅著就到月底了,得給弟們開工資,要不,你先墊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