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哲意識不對勁,立馬輕輕撞了撞蘇虞的腿,咳了一聲,打斷蘇虞。
蘇虞“嘖”地下,繼續重複:“爸,公司的員工……”
許靳哲咬緊牙關,真心想捂住蘇虞的嘴巴。他又咳了一聲打住蘇虞往下說。
江思顏注意到許靳哲的動靜,關心問了句:“怎麼了?”
許靳哲又氣又想笑,抬頭搖搖手:“阿姨我沒事,這幾天有點感冒咳嗽。”
蘇虞看許靳哲要刀了自己的眼神,也不再挑逗他,直接把後半句說出來:“春招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蘇洛:“我哪兒知道。”
蘇虞心說,我當然明白你不知道。她無辜地朝許靳哲眨了眨眼睛,看似是在訴說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
許靳哲真玩不過蘇虞,皮笑肉不笑地瞧了她一下。
後面江思顏和蘇洛拉著許靳哲聊了會兒天,對他又是感謝又是誇贊的,感謝的話蘇虞心服口服,那些誇贊的話蘇虞都覺得要把許靳哲吹上天了。
他肯定暗爽得不行,還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
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陣,江思顏和蘇洛留許靳哲下來吃飯。因為不知道許靳哲會來,所以蘇家今天吃飯的時間晚了些。
後面吃完晚飯許靳哲又陪蘇虞再次回到商場把她的車開回來。
蘇虞回到家後,江思顏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蘇虞凝眉,疑惑不解:“怎麼了?”
江思顏八卦地問了句:“你和這孩子在一起多久了?”
蘇虞心算了下,覺得沒有什麼必要隱瞞:“快兩個月了吧。”
江思顏點點頭,又聽到蘇虞問:“所以怎麼了?”
江思顏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信封,推到了蘇虞面前。江思顏看到女兒跟許靳哲戀愛了,有那麼絲後悔之心,思考以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一開始非但沒有對她關心還責備她。
她盡管知道蘇虞不對她有任何怨恨,只不過是看在母女一場的情分。
蘇虞神色愣愣看著桌面上白色的信封,不清不楚問:“這是什麼?”
江思顏嘆氣:“這是小哲以前寫給我的一封信,覺得是該物歸原主,我沒有對他不滿意。”
蘇虞的思緒有些飄,盯著那張輕薄的信封。不知道許靳哲何時給江思顏寫過信,也不知道江思顏瞞著她這麼久。
蘇虞:“他什麼時候給你的?”
江思顏:“我去學校的那天。”
蘇虞從那天對許靳哲說以後當陌生人後兩人在班上真就一句話也不說,不會眼神碰撞,更不會有任何交集的機會。
真的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
後來,夏沁說的一對情侶的照片被貼到政教處的門口,當事人就是蘇虞和許靳哲。因此兩人還被叫了家長。
江思顏來到學校後,一句話也不說,聽著政教處主任的說辭,到了最後才反駁,兩個學生之間沒有戀愛關系,還嚴厲指責了學生侵犯隱私肖像權學校沒有任何行動。
原本學校打算給蘇虞和許靳哲記上處分,但被江思顏的氣場唬住,還同意調取公佈這些照片在門口的學生。
蘇虞和許靳哲都安然無恙,江思顏和蘇虞在辦公樓分開。
江思顏踩著高跟鞋走下樓梯,身後跟了個男生追上來。走到樓下,男生跑到她的面前:“阿姨。”
江思顏這才抬眼看著面前的男生。剛才在辦公室裡江思顏已經打量過他,盡管他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間都彰顯貴氣,但江思顏還是眉頭一皺。
她不太希望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時間點跟任何男生扯上各種關系,不管多優秀。
江思顏的氣場太過強硬,身上彌漫極強的壓迫感。她抬了抬下巴,問:“怎麼了這位同學?”
許靳哲嚥了咽喉嚨,十分誠意開口:“阿姨,對不起,是我主動接近的蘇虞,産生出這些照片責任在我,請您別責備蘇虞。這些照片及拍攝者我都會處理好。”
他都聽夏沁說了,知道蘇虞家裡人對蘇虞的壓力。
許靳哲雙手遞了張信封到江思顏的面前,彎腰鞠躬:“裡面是我想要說的話,麻煩您有空可以過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