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雨·n
蘇虞回到房間,握著這張薄薄的信封,十分好奇許靳哲當年寫了什麼內容給江思顏。
她坐在椅子上,有條不紊不急不躁拆開信封,捏住信封的兩邊擠出孔抽出裡面的信紙,目光落入上面的內容。
江女士:
您好,我叫許靳哲,是蘇虞的同學。請原諒我的冒昧,自作主張給您寫了一封信。
得知你們因為我和蘇虞鬧了矛盾,我很抱歉,在這裡真摯說一句對不起。
或許您會因蘇虞與異性相處的行為感到失望,但絕對是因為我的一己私慾接近她,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請阿姨放心,我和蘇虞的關系僅是朋友兼同學,不會有任何逾越,以後也不會有丟失分寸的行為。
高考在即壓力劇增,希望阿姨多多顧及蘇虞的情緒。蘇虞是我見過最優秀且努力的女孩,或許是自我要求太高近段時間她過於焦慮,敏感多疑,情緒都不在狀態,請阿姨和叔叔能夠多多關注她的情緒和給予更多的信任。
最後,懇請阿姨別誤會我與蘇虞的關系,這件事對她造成了很大困擾。也許您會對我産生不滿意但沒有關系,如果是我做錯的事情請別連累到蘇虞。照片的事情我會處理,請您放心。——許靳哲。
許靳哲的字型剛勁有力,每一筆畫極其端正。時間過去太久,即便保寸完好信紙還是免不了發黃,字跡也些許模糊。
讀到後面幾行字,蘇虞呼吸絮亂,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眼眶頓時澀出眼淚。
她用手背擦了擦淚水,笑著吐了道氣,他怎麼那麼傻。
曾經驕傲耀眼又意氣風發的少年,卻將自己視成汙穢。明明不是他的錯卻將責任攬盡。
蘇虞記起來他們被請家長的那天,許靳哲的家長沒有來。當天晚上蘇虞回家之後,江思顏找她好好談話了一次,說前幾天不該這樣對她,沖她發脾氣和不信任。
隔後一天,蘇虞去夏沁家裡拜年,許靳哲躺在家裡調整時差。大年初八那天“天科”複工,因為要去其他公司參加個會議,蘇虞沒有開車,索性叫司機去接陳航再來接她。
車子停靠在門口,蘇虞鑽進車廂裡,看到陳航正襟危坐朝她點點頭。
蘇虞禮貌性頷首。
去年底在悉尼陳航也遭到劫持,好在他並無大礙,只是丟了部手機。兩人現在四捨五入都算是生死之交的關系。
車子一路往涼城功能新區行駛,最終在一棟寫字樓停下。
這次蘇虞主要是來考量這家向“天科”投標設計公司是否符合他們“天科”的方案需求。
設計公司已經派人下來接客。
蘇虞站在門口,有個男人就彬彬有禮彎腰鞠躬,伸出手笑著問:“蘇小姐是吧?”
蘇虞伸出手握了一下,很快收回來:“蘇虞。”
男人又向陳航打招呼,寒暄工作到位後男人領著他們兩個走進寫字樓,進行了自我介紹:“我是周鳴,本次招標專案負責人,和我一同負責的還有一個,只不過出差了。”
蘇虞沒吭聲,點點頭。像這種這種說話沒重點的交流情況只能丟給陳航解決。
三人走進電梯,周鳴開始介紹他們公司的情況,直到電梯停在了19樓,周鳴停止輸出。
周鳴帶著蘇虞和陳航走進他們的辦公區。蘇虞掃了一眼,大家都站了起來迎接他們兩個。
看到這樣的場面,蘇虞對這個公司的好感度增加了不少。
直到目光定到某個區域,看到某個身影,蘇虞恍惚了下。隱約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眼熟,但現在實在想不起來是誰了。
她很快收回視線,跟著周鳴走進會議室裡。
周鳴邀請他們兩個入座後,又走了出去。蘇虞閑散靠著椅背,又開始回想那個女人的身份,看起來特別眼熟。絞盡腦汁現在記起來這個女人是她高中同學,但始終想不起來這號人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周鳴又帶了五六個人走進會議室。蘇虞坐在u型桌的頂端,正對電腦螢幕對邊。
那個令蘇虞看起來十分眼熟的女人就坐在蘇虞的左上方,坐下來看了蘇虞一眼,透露著詫異又緊張的眼神。
蘇虞抬起手,語氣嚴肅:“可以開始講你們的設計方案了。”
周鳴點點頭,手拿鐳射筆開始講解ppt上的內容:“現在我國步入第五代住房的格局,我們的設計會更加註重居住的舒適性和智慧化,對空間進行最佳化,採用節能被動式超低能耗建築技術……”
蘇虞認真聽取周鳴ppt的重點內容,及設計方案的創新點和看點,是否符合當下消費者的購買需求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