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才算不隨便?”
謝靈回答不上來。
是啊。
怎麼才算不隨便對待自己的未來。
如果真的要認真來看待,那麼她現在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又算什麼呢,能被稱之為不隨便的對待嗎?
“我也不知道。”
謝靈說,茫然地。
“沒有方向不叫隨便,謝靈。”
“這條路這麼長,走到最後,總有方向。”
“你在說高考還是什麼?”
“你覺得我在說什麼?”
謝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低下頭,看著腳下挨在一起的影子,慢慢握緊那隻手,說:“哥哥,這條路這麼長,能走到最後嗎?”
“嗯。”
只比她大了四個月的哥哥平靜地回答。
十一月,學校開展了運動會。
秋季還沒結束,天氣涼爽,很適合開展運動會。
在正式開始前,有開幕儀式,每個班級都會有五分鐘左右的表演。
每年開幕表演最值得期待的就是各個年級的藝術班和體育班,一般會是碾壓式的驚豔,偶爾也有個別普通班級的民間高手,展示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才藝。
去年謝靈所在的班級是表演的街舞。
今年文藝委員提議採取更多元化的表演形式,讓大家都參與進來,哪怕沒什麼才藝。
謝靈轉著筆,不太感興趣。
“謝靈,你是不是會拉小提琴呀?”
文藝委員笑眯眯地說。
“……”
謝靈轉著的筆停了下來,沉思兩秒,回答:“不——”
“如果你拉小提琴的話,可以不用穿校服,而且也可以不用報名運動會的專案。”
文藝委員繼續笑著說。
謝靈果斷:“——我會。”
運動會的每一個專案,以謝靈的角度來看,無論是跳遠、跳高、跑步……都只會讓她上去丟人而已。
去年參加100米短跑,她還記得,裴陸行當時剛跑完一千米,據說還破了學校的一千米記錄,但他只是流了一些汗,神色如常地走到跑道的邊緣,手裡拎著兩瓶水,一瓶還沒開,另一瓶喝了一半。
他就站在人群裡面,看著她。
看著她最後一個跑到終點。
幾名選手都被自己班級裡的同學簇擁著、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