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一直是這樣。
只要出門,就會漂亮得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她對待自己的一切事物都很認真,就連那篇沒有人會看的檢討書,明明是以他的名義,她也寫得那樣認真,每一個字都工整秀氣,不見敷衍。
“你沒有喜歡的嗎?”
謝靈問他。
裴陸行看著她,沒有說話。
“除了我。”
“沒有。”
“……”
謝靈於是嘆了口氣。
有點苦惱的。
“你好隨便。”
她說。
“沒隨便。”
裴陸行抬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對你沒隨便。”
“不只是我,裴陸行,你的生活難道只有我嗎?”
不然?
這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因為他看見謝靈用一副很傷腦筋的眼神看著他。
他覺得他要是真的說了,她可能不太能睡著了。
他扯了一下唇角,用玩味的戲謔的口吻,說:“小小年紀,怎麼這麼不要臉。”
“……你就比我大四個月,裴小狗,你再裝。”
“就比你大四個月也是你哥。”
謝靈微笑:“那你怎麼不一直當我哥——閉嘴。”
說到一半,已經意識到這場畸形的關系究竟是誰先越界的。
她別過臉,不再看他。
裴陸行看著她臉上那點隱約的羞惱,笑了笑,很聽話地閉了嘴,沒說。
又走了一段,謝靈輕聲說:“我希望你做的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想你對自己這麼隨便。”
“有麼?”
裴陸行懶懶散散地問。
好像說的不是他的人生大事,像在說明早吃什麼一樣。
“有。”
謝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