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股冷戾。
彷彿不好招惹的樣子。
可是——
她目光往上,定格。
他的頭發看上去卻很軟,又軟又蓬鬆。
像一隻大狗狗。
很好摸的樣子。
謝靈手有點癢。
洗完澡,吹完頭發,裴陸行關了吹風機,隨手揉了一下頭發,才走過來三兩下把床上換得一團亂的被套重新整理好,而後將換下的床單扔去洗衣機。
做完這一切,他又煮了碗紅糖姜棗茶,等溫度稍微降下來能喝了,遞給謝靈,“喝完叫我。”
“哦。”
謝靈抱著杯子,咬著吸管慢吞吞地喝著。
他就站在旁邊等著,也不催。
等喝完以後,他收了杯子又下樓了。
過了會兒。
他重新回來,隨手關上房間門,問她:“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腰和肚子還是脹脹的。”
謝靈說。
“除此以外呢?”
他問。
“?”
謝靈有點困惑,“還能哪裡不舒服?”
“情緒上的——”
他靠在桌邊,眼睫垂著,看著她,語調有些漫不經心,“比如說,看見我不舒服。”
“……”
謝靈感覺他說這種話完全是一種造謠式的汙衊,“我難道是一到經期就變得喜怒無常然後把情緒隨便發洩到別人身上的那種人嗎?”
裴陸行沒說話。
——現在不是可以笑的時候。
“什麼意思?”
謝靈盯他,開始無理取鬧,“預設是嗎?”
沒說話都有罪名?
裴陸行眉梢輕輕挑了一下,覺得還是低估了這小混蛋的找茬能力。
他走過來,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
吃飽喝足,一切事情解決完畢的謝靈此刻強大得可怕,自覺不需要任何人,只思索了一秒,就毫無心理負擔地過河拆橋,“我讓你抱我了嗎?裴小狗,你這是以下犯上,你知道嗎?”
“嗯,很害怕。”